游鸿钰对她的工作还算满意,第一个月工资下来前几天有些忐忑,她晒出自己的工资条,发出了比研究生补助多好多的惊叫。把邱叙惹笑。
不过在餐桌上,她也和邱叙说,这个工作室的人都很好,她觉得自己很幸运。但发展也比较小,学到的东西不多。
然后她才知道邱叙大一就开始实习。
“卷王。”
“卷王。”
电话里,黄思雨这样评价。
事情也按邱叙暗戳戳想达到的效果,黄思航把邱叙和游鸿钰在一起的事,抖给家人。
思雨打来八卦回旋镖的电话。
游鸿钰和思雨的第一句话是:“这事只有你和思航知道。”
视频里,黄思雨笑意融融的眼睛忽然落她身上。
那既像关怀,又像再次审视。
游鸿钰心头当即咯噔一响,赶紧解释:“我现在就是无父无母一小女孩,邱叙爸妈花太多心血培养邱叙,多少会觉得,我配不上他。”
她是直言事实,黄思雨思索着,宽和而充满深度的微笑,说:“你现在是小富婆,怕什么。他父母才更该思考谁图谁吧……”
这些年里,她充其量只是黄思雨稍微看重一点的妹妹。
可能父母离世得早,一下拿这么多钱,她脑子很空白。
也想起思雨,今年才三十出头。潮牌集合店一店北京,二店就涉险地开到重山市。因为是集合店,那时候甚至还没注册商标。现在这家小公司几乎是她的。
她的朋友,几乎都和应试教育国际教育扯点关系,认识的江湖人士不多。
思雨念书不行,脑子行,又很早发现了这一点。父母不允许她休学,她自己在家里捣鼓亚系服装,审美在互联网相当受欢迎,赚到一笔大钱,得以离开重山自己发展,经历太多社会风险。
除了正经宣传,黄思雨并不需要造势。游鸿钰和思雨结交一直很舒服,朋友圈看到的,也是她最真实的一面,而不是广告。游鸿钰经常跑思雨那个潮牌店的社媒页面,给她评论点赞。
游鸿钰和黄思雨说:“其实当初我学医,有我爸妈的原因。”
黄思雨笑道:“你爸妈都有医疗保障呀,妹妹。我听说有些非职工父母的孩子,很孝顺,孝顺到能内化他们医疗没保障的精神痛苦,你当初学医,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吧。”
游鸿钰顿住,很快,她回敬一般地问和黄思雨挤眉弄眼:“爷爷的事情怎么样了。”
黄思雨说:“他闹到老年抑郁科去了。他是没抑郁症的,我们在配合他演。”
“我现在开始工作,也觉得什么都是演戏。”游鸿钰无奈地笑了,“看来心理学知识科普范围挺大,爷爷头脑也挺灵活。”
黄思雨就说:“问卷他填了,轻度都算不上。在医生面前拍胸脯,说好难受哇好难受。医生建议他们带他去看心脏功能,做一次更完备的检测。”
游鸿钰看着思雨少见的,私下的自由快活。思雨比她大五六岁,但是思雨不屑于在小辈面前装大人。
游鸿钰就容易觉得,黄思雨和她那个市委书记儿子的模范男友,暂时还不会结婚。
她不知道这种“暂时”,能维持多久。就像雏鸟挥动幼翅,蛄蛹着把自己推过巢的树枝和泥土,在危险的边缘,欣赏天边一道彩虹。
她和思雨都是不太会受外界影响的人,偶尔聊起这些话题,语气也不会惊讶,反而会更加坚定。那又是坚定,不是坚硬。
游鸿钰的十四五岁,假期尝试自己拍照练手,拍人像,就需要和后期修图较劲。那时候她心思还是放学习得多,很认真地说过思雨漂亮,可能是她把思雨拍得,确实和说的一样漂亮,几组照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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