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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吗?我曾经为了拉一个投资,陪着几个从没正看过的老男人喝酒喝到胃吐血。”
就是这般委屈求人,她也没对自己产生过厌恶。
“所以为什么要觉得钱庸俗呢?庸俗的从来都是人,不是钱。”她声量大了几分。
裴轻舟听着愣了一会儿,她以为像陈暮江这人应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有安桔、安青这样的人脉和圈里的众星捧月,怎么会和她曾在KTV包厢里见过的那些腌臜事一样,贴着脸去求人。
“好想抱你,陈暮江…”
“可怜我吗?”她踢踢脚尖前的石。
“可怜你一个人坐在公园秋千。”
她在保护她的自尊心,陈暮江知。
她愿意收这份确切的可怜,同时隐瞒这段时间糖糖的陪伴。
“我说过不想拘着你,想你自由一。”陈暮江停了停,看着发梢掉来,“之所以上次那么暗示你,也并不是想要你确定什么,只是你上的游离让我很困扰。”
她对裴轻舟的撩拨无法自控,忽远忽近的态度又太折磨人,所以她困扰了,她不知该以何方式对待这份。
毕竟她和裴轻舟一样,不愿困于人。
而陷一份,通常要为对方让步一,甚至变得不像自己,面目全非。
“我没想到会让你这么难受。”
她8岁离家,苟活于人贩手中,逃离后,便开始了久的漂泊,像一株渴望上岸的浮萍,迟迟迎不来它的岸后,只愿飘着努力活了。
而对于其他人的援手,也不过多奢求了。
“倒没有特别难受,只是你让我不太确信自己对你是否有引力,你的撩拨和喜看起来都很随意,并非那只对我的。”
裴轻舟很招人,只需站在那儿,便会有垂涎。
但这招人,既有天生的,更有后生的。
十几岁就不停目睹灯红酒绿中的权易,看人,识人,不为几迭钱,也该为斡旋无礼的酒客学几招。
她的撩拨更像是防守,将主动权拿在自己手中。
裴轻舟迟迟没回应,陈暮江继续:“你知我为什么说你像蒲公英吗?”
“为什么?”她问。
“因为我看到了你上的剥离。蒲公英不折不挠地一开满山谷,虽然惊艳众人,却忍受了久且反复的剥离。你也一样。”
久且反复的剥离。
从童年中剥离,从中剥离,从信任中剥离,从安定中剥离……唯一仅剩的是向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