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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罩的麻烦，人也并不太多，稀稀散散地人影，打球声很凌，但只盯一个听的话可以听规律。

要了个视野开阔的场地，陈暮江租两个球拍，一个她用，一个给糖糖，裴轻舟用她的老球拍。

老球拍没什么特别意义，只是用起来比较顺手，就像有的医生喜用自己买的手术帽，而不是医院统一发的。

陈暮江先教些基本动作要领，裴轻舟和糖糖试试手后，开始用发球机打。

裴轻舟和糖糖两个小菜鸟打，陈暮江在一旁看着，发球机发球，两人接。

发第一球。

落空。

球到陈暮江脚边，她抬脚尖压住不动，看二人。

糖糖低叹气，她是第二次来，上次只是不拦网，没想到这次连球都碰不住了。

“再来！”裴轻舟攥攥球拍。

声量很大，像攒了很多气没发，把球当酒瓶拍，牟足了劲。

陈暮江拿遥控调了调发球机的发球角度、速度，示意她们准备。

第二球发，缓缓地落裴轻舟视线里，像只飘过来的气球，球拍猛地往前一飞，球飞往九霄云外。

球拍支地转一圈，遥望一，没见着球，心里了。

她把球当苏晚黎拍。

“球呢？舟。”糖糖惊叹。

“飞了呗。”

甩发，自豪一笑。

裴轻舟转转拍看陈暮江，想让她发第三球。

哪知……

飞了的球在陈暮江手里，而且人看起来像是躲了个炮弹。

十分慌。

球从侧面飞向陈暮江，冲到脸前，陈暮江疾手快地躲开，拾起来时，还半弯着腰。

“你到底是打球还是打人啊？”

陈暮江语气很温，像是问你晚上要吃什么我给你，糖糖都看呆了。

有拿这语气怪人的？

裴轻舟迎步过去，咬着，轻声问：“没事吧？我这劲儿大了些…”

“你何止劲儿大了，方向也偏了。”

直冲人天灵盖。

谋杀亲(…)？

陈暮江扔球到发球机旁，拍拍手上的尘：“糖糖，你去旁边先坐会儿，我教你舟，不然咱俩今天可能要负伤回家了。”

倒也没这么夸张……

糖糖撅撅嘴，晃着球拍到一旁。

虽然陈暮江说的有理，但是她又看到了区别对待，怎么就没手把手教她呢？

裴轻舟微低，拿球拍抵抵脚尖，转了一圈。

不太想被教，虽然不会。

尤其在早上吃了个哑亏后，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