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苍走厅门,心烦躁,寻了个枝便跃了上去。
至少,他能放过那妹妹,却永远不可能让那男离开他。
凌云切了一声:「瞎折腾。」一转念又想,他自己似乎也没那个资格说人,又叹了气。
裴明苍立于枝上,那树并不壮,却半枝椏也不晃,他不甚兴地随:「见他?本座忙得很,为什么要见他,再说他见了本座,活像老鼠遇猫似的,只知害怕,难本座会吃了他不成?」
正思忖间,一声音唤住了他。
可他曾经日日夜夜闔都能看见自己早已灰飞烟灭的家园里那一地血腥,阿爹圆睁的双目、娘亲恨染血的脸庞,是仇恨让他活了来,也成了难解的一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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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就是捧在手心的一团火,放远了忍不住惦记,摸着了又觉手,左右为难,只知要先顾好那飘摇的火苗,绝不能先熄了。
他不知那双细瘦的手是怎样拿着锋利的碎片一寸寸地,冷静的看着自己鲜血淋漓,又冷静的将血放满那个药碗,明明总是那样柔顺的姿态,却原来也有如此决绝的时候。
这段时间心餵养后,易和泽天生的姿容逐渐显,如破茧而的翩翩彩蝶,因为病孱弱,又多了份虚幻的丽。秀的面容,舒展开的眉是着一层薄薄光的眸,骨匀称,被层层衣衫包覆后,显的肌肤如玉般苍白而緻,褪去了所有浮躁,极度的沉静就像一尊雕刻细腻的瓷娃娃。
想起当时那气若游丝的苍白面孔,裴明苍第一次庆幸那对夫妇生了两个孩,让那女孩成为那个人的肋,足以迫他继续活着。
前些日他察觉那人对自己过大的影响,曾试图避而不见,却发现一用也无,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至少,在他想好之前,不能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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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明白,就算易家兄妹的父母与他有再多的仇恨,就算那对兄妹无忧无虑的成倚靠的是用他家鲜血堆积所基底的财富,他们本依旧是无辜的。
方法?」
裴明苍不再理会凌云,大踏步便走厅门。
「主上,原来您在这里。」风鸣走了过来,一瞧见了裴明苍,他与裴明苍一同生死过,并不怕他,只嘻嘻笑:「不去看看你的病人了?」
然而,风鸣也知,那是一只摔碎后重新黏合拼凑的瓷娃娃,伤痕并不能轻易抹灭,那衣衫底的只怕已经回不去曾经的柔细緻,就像那总是有些空茫、不知落何在的眸,也永远不会是曾经的小公。
凌云用保养得极好的白净手指慢吞吞的轻敲着座椅扶手:「有是有,但那样的人,难值得裴教主大费心思?」
他抬端详着裴明苍的脸,复又笑:「极寒之地唯一的地谷,十年一期,赤焰冰莲,恰好对症,算一算再过几个月也就是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