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又欣摇摇,苦涩,「我怕学姊会到为难……」
「过去的不安与无助,不是你的错,但是未来碰到了一样的事,别再逃避了。我不认识过去的你,但现在的你,肯定比之前勇敢,你要是哪天迷失了方向,便想想最初是为了什么而前──也许你便会明白答案。」
「……我想,我明白了。虽然过去错过很多事,但是,没关係了,我不会再执着于过往,忘了前行的重要。」
「你不可能保护得了她,不你怎么努力,总有一天,你都得放弃。」
昏睡中的梁聿琳,不知梦见些什么,红微张,呢喃囈语。裴又欣低凑近仔细聆听,不禁一愣。
裴又欣不知,自己可以拿什么与她竞争──从见到joan的第一,裴又欣便知,这个人仍喜陆蔚萱。
无论遇到什么风雨,都可以携手向前──时间久了,她竟忘了最初、也最重要的的理由。
「我会保护你……别怕……」
裴又欣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宛若一个个跃的音符跃然于纸上,梁聿琳彷彿能听见那首属于她的钢琴曲,轻快、温,似是维瓦尔第《四季》之第一乐章──冰雪消,鸟声宛转、潺潺溪……
裴又欣正要起,馀光瞥见梁聿琳的领有东西要发亮,裴又欣定一看,竟是枚戒指。
「我见过……学姊曾经最嚮往的风景,学姊风景中的那个人……比我更好。」
黎的大学湖畔,曾有个人提着画箱、架起画布,坐在湖畔之前。那人面容姣好,甚至有双丽的蔚蓝眸,仅是静静坐在那,儼然成为一幅画。
陆蔚萱曾迷恋过的风景、曾驻足的风景,都与这个人有关。
见到这样的裴又欣,joan咬了咬牙,转离开。
裴又欣想起最初与陆蔚萱在一起时,不只是因为喜对方,而是希望未来的每一天都可以有这个人相伴左右。
裴又欣知,自己终究会离开窝,扔满是风雨的城市;这段路必定崎嶇蜿蜒,她将走过佈满荆棘的小径与狂风暴雨的荒地,但也一定会到达一片綺丽的海与那片湛的海洋。
joan放画笔,朝着裴又欣走去,直到joan站定于自己面前,裴又欣才找回力气似的,劈:
joan的目光平静淡然,静静地看着裴又欣,看到她中的决,她只想笑。
「这件事,你没有跟学姊提过吗?」梁聿琳问。
「──如果我不往前走,要怎么抵达未来的重逢呢?」
而且,是款式相当别緻的戒指,就像是……婚戒一样。
当沿湖散步的裴又欣与坐在画布前的joan四目相迎时,裴又欣只想逃,逃得愈远愈好……可她的双不禁使换,呆愣于在原地。
「你以为,能把你们分开的只有我吗?我告诉你,总有一天,你跟蔚萱会被陆家的人拆散的──」
那是《之章》,在乐曲之中一片生机盎然。
「那个人的名字是joan,我曾经……见过她两次。」
裴又欣终于明白,学姊的离开,带给她的,不是永无止境的等待,也不是漫无目地的悲伤,而是一段自我成的旅程。
「你有想过,或许这不是学姊要的吗?」
「如果你想抢走学姊,我不会让给你的!」
joan齜牙裂嘴的模样,至今想起,裴又欣仍到心惊胆战,但是,裴又欣未曾因此萌生过退意。
joan的目光泛起波澜,掀起了滔天浪,朝裴又欣袭去。
裴又欣望着梁聿琳,目光迷茫,像隻误闯森林不小心迷路的小羊,既不安又悲伤。见状,梁聿琳轻叹气,伸手裴又欣的捲发。
梁聿琳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这隻小羊的不安或许源在这,于是,她便问了关于那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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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又欣不知目的地位于何,但是她知,她在前了。梁聿琳伸手摸了摸她的发,角微扬,倦意涌上,闭上了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