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看来的?医院检查的?过去几十年,看着他也正常的啊!”
门外的喧嚣依旧,晏初却觉得疲惫不已,昏昏沉沉间,他蜷缩在地板上失去了意识。
玻璃四溅,照片被掩盖在一堆碎玻璃里,将两人的脸切割得粉碎,也将曾经的那份摔得粉碎。
晏初再也控制不住,整个人摇摇晃晃,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回到了院里,将门死死地关,试图隔绝掉那些嘈杂的声音。
“都他妈给我闭嘴,一群傻,!
“晏老师夫妇俩真可怜,捡了个孩养,没想到居然是个同恋。”
“哎呦,幸好夫妇俩走的早,不然气都气死了。”
晏初背靠着大门,想要伸手捂住耳朵,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任凭那些话钻耳朵里,一遍一遍地冲击着他的心脏。
吗?警告他,不听话乖乖离开,就让你败名裂,遭万人唾骂。
他错了什么?他只是想好好地一个人,只想单纯地对一个人好,跟他在一起,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松松气得发疯,他将油漆桶一摔,蘸了满满一刷的油漆,用力向那些碎嘴的人挥舞。
这是他心底唯一的秘密,养父母在世时他没有说,二老唯一的期盼便是看着他成家,可他没到。
晏初支撑不住,一步一步走回屋。他抬望向墙上的全家福照片,却看到了他和言骁的海边合照,那笑容刺痛了他的心,一怒气和怨恨自他心涌现。他再也忍不住,狠狠地拽那个相框,砸在地上。
那些人还在围观着看闹,像看猴一样看着忙活的几人,不无嘲讽地窃窃私语。
现如今,便是走了,还要因为他染上人生的唯一污,遭人在背后议论。
屋外,松松和大熊还在用新买的油漆和刷遮住那些刺的字,小安跑来跑去,将那些粘在墙上和散落在地上的传单,一脑地捡起来,撕碎扔在塑料袋里。
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掏了一个,大颗大颗的泪自晏初的眶落,他没哭,只是睛空地很,不自觉地往。
“啧啧,人不可貌相,幸好我没把我娘家的侄女介绍给他,不然就造了孽喽。”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晏初他亲妈才把孩丢了的?要不然,好好一个男孩,扔了作什么?”
“啧啧,谁知呢,说不定早就染上病了,被公司开除了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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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都看来了,二十五六不结婚,果然是有病噢。”
这二十几年来,因着被收养的份,他不落人后,给养父母争光。唯独向是他无法改变,也无法选择的弱,从刚开始的痛苦彷徨走向平静的接受,他用了许多年,走过了许多路才达到今天的程度。
他蹲在地板上,愣愣地看着那张照片,手掌在玻璃上扎了鲜血,他却浑然不觉。许久,那双手却小心地将照片捡起来,放在了怀里。
“平常看着是个正常人,谁知私底这么会玩,不愧是大城市回来的材生。”
可是,为什么他还能听见那些话?
李时是这样,言骁也是这样。
那些曾把晏初当作自己孩榜样的街坊邻居,忽然变了嘴脸,像是抓住了神的耻辱把柄,谁都要来踩上一脚。还自诩明睿智,后炮,吐一些不堪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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