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欲绝但为君 184 晚景凄凉奈若何(2/3)

聿珏苦笑了一阵，「薛娘说我这儿有你的容之，可不全然是要你替我上沙场搏命！」

聿璋在兵败之前虽贵为魏王，无论品秩、邑，乃至于封地都足够与太一较，但在遭俘之后，只能搭着囚车回京；当囚车带着他绕经朱雀大街，他穿华服、冠冕，隔着栏杆与围观的百姓对望时，除了荒谬，他无法再用其他更适当的说法来指称这一切。

「记得是记得……可惜这些年为了躲藏在聿璋边，我只是安分的相夫教！那兵，我从未有机会亲手造过！」

不知是聿琤还是傅迎的主意，她们就是要狠狠羞辱他，让京城的百姓瞧瞧他这位曾经不可一世、呼风唤雨，手握数十万雄兵的魏王，在家破人亡、妻离散之后，也只能坐困囚车，任由他们这些庶民的神凌迟。

「只因为你的心底也有他，不是么？」

话说得虽蓄，可白丽很清楚，聿珏这是将此战获胜的希望都压在她上了。

＊

白丽恍然大悟；试问神武营究竟为何败在辉烈营手上？绝非兵员数与将才不如对手，撇开谋略，乃是兵不如人，致使不在攻潼关或是守洛都吃了大亏，追究柢，傅迎所造的兵纔是左右胜负的关键。

「等我……」她闻言，似懂非懂，「殿可是顾忌着什么？」

「他的话题就到此为止罢！」白丽略显难堪的别开；聿珏低声歉，却也暗自松了一气。她没手搭救聿璋，白丽看似一也没放在心上，只因夫妻之间缘分已尽。

想起了託付给韵贵妃的儿，白丽嫣然。「往后的事暂且不提……殿可曾思索过要如何发兵京？」

「白丽定不负殿的期望！」

「那正好，我与太的姊妹谊也早就尽了，若你愿意助我，事成之后，我一定要想尽办法让你们母团聚！」

「白丽是心甘愿的；皇甫聿璋与我儘缘分尽了，到底咱们曾有过一段……太害得咱们家破人亡，此仇，我非报不可。」白丽说得云淡风轻，素手却牢牢握，足见其决心定。

通敌叛国。这就是聿琤给他安上的大帽，然而眾人只会知他娶了一名敌国公主为妾，不会明白其他的罪证全是太费心罗织而来，不会知

「绞盘弩！」聿珏眸间光乍现，「当年湘君给咱们偷画的图，将它研究的最为透彻的人就是你了，你可记得那该如何造？」

…但那又如何？我其实早就隐约觉得奇怪，却碍于许多原因而不敢追问。」直到聂琰那封信函，残酷的揭这一切。

聿珏郑重地牵起她来，「现在就是你把它造来的时候了；兰州这儿的工匠技艺一，只消你能造来，咱们就有与辉烈营一较短的本钱。」

「可惜殿别无选择；打从薛崇韜把我从白寺带来，藉着一棺木送褚将军营里，白丽便知自己还能替您尽一己之力。」

「我与燁卿、舅舅沙盘推演不十回，然而何时发兵，我持非要等你来此商讨后，才定夺。」

「如今，就只剩我与太了。」在聿璋给傅迎押解回京，而梁寅又指挥着兵追捕苟延残的聂家父。聿珏起踱向窗边，「白丽，我多希望这一切都别要发生，不是我差葬在大漠也好，或是太与聿璋之间的杀伐也好……甚至是可能预见的这场最后的争夺。」

算来聿璋边有聂琰这样一个全心全意替他谋求天之人，也是幸运的。可惜，在江山与人之间，聿璋终究什么都没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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