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欲绝但为君 196 鸳鸯交颈到临头(3/3)

她颤抖着，掩面啜泣，边的裴少懿温声安；聿琤自指间抬起眸来，「三年前……你曾问过我……咱们姊妹，那些曾经有过的好，究竟是真是假。」

「我是问过。」

「当时的我不肯松，那是真的……但也是我变了。」聿琤自顾自地说：「聿珏呀……你可知我有多羡慕你？」

「我不知；太什么都有，为何要羡慕我？」

「我羡慕你的天真、羡慕在你中的闈都是好的……甚至包括对母后与咱们姊妹虎视眈眈的嬪妃们，以及她们的孩！」

确实，打从小时候开始，聿珏看待聿璋、聿珶的态度，就与聿琤截然不同。为女的聿琤总是对除了聿珏以外的弟妹怀有戒心，反观聿珏打小受，一向天真无有心机的她，总是对谁都好。

「那或许是因为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手与你争夺太之位！」聿珏一次对聿琤笑容，却是带着无奈般的苦笑，「你可曾想过，若这一切都没发生，咱们姊妹依母后的愿望齐心协力，聿璋未必会给你得举兵造反，聿珶与我，也不会背弃你？」

「我不知！」聿琤狼狈的别开，而事到如今，说这等假设问题也于事无补。「但如今来看，是我亲手把你打醒，让你成为了今日的模样。」

「说来我还得回过来谢你了？」

聿琤哼笑一声，仰饮尽茶汤，「无论如何，你赢了！可惜我无法亲瞧瞧你要如何治理这片江山……无法看看你要如何收拾那群如狼似虎的朝臣……哦对了！还有如何整治藺湘君！」

「省省力气吧，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你还妄想挑拨离间？」

「我不是在挑拨离间……呵！看来藺湘君藉着受父皇，了多少背弃良心的事你都不知了？」聿琤倒是很兴自己临死前能找到可打击聿珏的话题，「也是！她的所作所为肯定不会完全摊在你前的，而得利于妃分，又挟皇帝之威了在上的御前带刀统领，在朝臣之间的名声可不如你所想的那样乾净清白……甚至比起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与湘君的事不劳您费心！」聿珏决的勾起朱，决意结束话题的她撑着桌案起，而睛从没自她上移开的裴少懿，在看见她握住剑柄的瞬间，隐藏在袖里的短匕就要鞘——

「殿小心！」乔如枫同样不转睛的盯着姊妹之间的变化，弯刀鞭莫及，只得开提。

然而聿珏就如先前所言，论武艺、胆识都不可同日而语的她，对负伤而来的裴少懿已有防范，仰闪过挥来的短匕后，左手俐落剑而，五呎青锋后发先至，先迫使裴少懿撤手，剑刃猛然一闪，扎向她心窝——

「不！少懿！」聿琤全然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聿珏手上的剑刃已穿过少懿的！

裴少懿忽觉前一阵剧痛，视线快速变得模糊。

「你不是我的对手！」聿珏语调森然的，剑时带一血弧，裴少懿睁大了，直接向后仰倒。

「少懿呀！」聿琤痛心的哭喊着，敞开双手抱住裴少懿，「少懿……少懿呀……」少懿连遗言也来不及说，剑的同时就已当场死绝；聿琤捂住少懿前的窟窿，却怎么也唤不回她。

聿珏忽地有似曾相识之……此时此刻的聿琤，可不就与当初谷燁卿辞世时的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