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珏偕同湘君一齐到医馆探望屠苏时,屠苏已是醒转,而且割去一脸鬍鬚发,那神采飞扬的少年模样。湘君这才知屠苏二十有八,还比自己小个一年。
「不错嘛!打理过脸面又换上乾净衣裳,这不就人模人样了?」聿珏齿一笑,而徐药儿餵过屠苏喝完汤药,两人相依相偎的,当真恩极了。
「多谢藺公与夫人相助!请受药儿一拜!」徐药儿喜极而泣,提着裙就要跪。
「哎!别别别,正所谓有人终成眷属。」聿珏连忙托起她,「药儿,你无须向咱们称谢,若非屠苏赢了比试,将你从那姓唐的手中给抢过来,湘君也绝不会上台去踢姓唐的馆,所以呀……」她特意又牵起屠苏的手,让她们小俩握着,「是你们定彼此,找着了彼此,与咱们并不相!」
徐药儿与屠苏互望一,脉脉的,直叫人很是羡慕。「夫人真是太客气了;我从没遇过像您这么宽宏大量的人。」
「念在药儿对你一片痴心,你除了不愿替我松绑之外也不曾亏待过我,这事儿,就这么一笔勾消了。」聿珏挥了挥衣袖。
「多谢夫人!」
湘君挨在床边坐,「屠苏,武举一事就在来年季,你得好好养伤,一旦顺利求取了功名,料想徐夫人也就无话可说了,为了能迎娶药儿姑娘,你可得加把劲!」
「我明白了……为了药儿,再苦我都能忍!」屠苏吁一声,。
「你还有伤在,咱们也还得再去探访亲戚,就不多打扰了。」聿珏笑望着他们,「你们可得多多保重,要是屠苏当真能考殿试,来到京城……或许还有缘能够再见吧?」她语带神秘,其箇中原因,只有湘君能会意。
「若真有机会,屠某还真想与藺公再切磋一番!」屠苏扬起眉,与湘君相视而笑。
「我等着!」湘君不甘示弱地回。
离去时,湘君自然地牵起聿珏的手,相偕离去的模样,就像是一对儷人。
「欸,药儿。」将她们的亲暱举动看在里的屠苏不禁喊:「你不觉得她们有些怪怪的?」
「若你要说她们之间的举止,那确实很怪;与其说是母,倒不如说……」徐药儿倏地闭,而聿珏当初奔到擂台上那急切又认真的模样彷彿现于前。
说不定,起初聿珏宣告的关係,才是她们之间真正的联系。
说短一向不是屠苏所好,他耸肩,「不怎么说,这一回咱们真是遇见人了!」
「就是说呀!」徐药儿齿一笑,托住他臂膀,「来,我扶你躺……」
*
再回到榻的客栈时,已经天黑了;留守于此的娜仁其木格看见大伙儿虽有小伤,到底没有命之忧,也终是松了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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