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说过几句话,但可能因为经常见面算是半个熟人,可能是因为她年纪不大没什么警惕,也可能是因为她现在太需要安,南思齐回答了我的问题。
就不聊了。因为我是熟客,南思齐冲我,让我稍等。
“学费……”
我和南思齐就这么接,她要是不了应该就一接都没有了。那我的暗恋又得结束了,真是让人悲伤的结局,我想。
片刻后茶好了,我清了一遍,拿着上楼了。门时我听到南思齐说:“老板好像想把我辞了。”
“800米能满分吗?”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受激素的影响,难受,想要人陪着。我知再过几天我可能还觉得一个人更舒坦,可现在,就是没来由一全天我最可怜最孤单的矫劲。
她抬看我,眶是红的,不知是刚哭完还是快要哭了。
“差多少钱?”
南思齐只是得冷傲,实际上格本不是那样的。在看到这张脸上现不可置信的惊愕表时,我觉很多见不得光的暗想法正从骨里往外钻,占据了我整个心。
“差、差不多吧?”
她刚才说的贷款应该是助学贷款,大学学费不多付不起的也大有人在,没办法的嘛,有不收利息的贷款就已经很不错了。像我,之前一个月还三千块,人都快给我榨了。
“没审来,家里不穷……”她手指曲了曲,“就是不想给我钱。”
可我就是那个应该“多想”的意思。
蹲后把脸埋了臂弯,应该是在伤心,可惜我察觉不来。
她不解地歪了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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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等她回去了我再走,结果南思齐直接蹲在这了。我想了想,鬼使神差走到跟前,问她:“怎么了?”
现在有私家车的越来越多了,自己开车可比坐班车方便舒服,我不知还能在这岗位上混几年日。今天是周六,来单位的就那么几个,都说自己开车回去。晚上班车不发了,主任让我守厂去。厂就在两公里开外,除了班的工人,还有两条狗。
我蹲在她面前,和南思齐保持了一个相平的度。上午还觉得盯着人家看太变态,这会就不知掩饰地和她对视。
“你育成绩怎么样?”
她大概不知我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迟疑了一还是说:“八千。五千学费,剩的是学杂和住宿费。”
一想到那两条只知傻乐的蠢狗我就更难受了,有时候想让它们成陪我聊聊天,有时候觉得以这俩的脾成了人也太可怕。最后得的结论是认真思考这件事的我才是最大的蠢货。
今天的南思齐扎了个低尾,青的气息挡都挡不住。我看了两就低继续玩手机,因为一直盯着别人不礼貌。虽然我本来就不是个有礼貌的人,还是经不住觉得俩珠粘别人上太变态,尤其是南思齐年纪小,暑假才刚满十八岁。
天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连小孩都知。但也许是因为我的别,也许是我三个月来没有过任何逾矩的行动,南思齐好像没有多想的样,她只是呆呆的,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我一边怀悲秋,好像一个能写十六行诗的文学家,一边穿过小巷到停车场去。
这个细说去应该就复杂了,我不是很好奇。
“以后我还可以给你生活费,每个月三千怎么样,跟我回家吧。”
八千块钱不算少,但也不是什么大额款。可现实就是这样,把人到红了眶的不只有几十万的医务费或房贷,也可能是八千块的学费。
“不能贷款吗?”
我不急,不得茶得再慢些,反正这几杯里也没我的份。
“嗯,好的。”我算了算我那不到五位数的存款,说:“学费我可以帮你付。”
我想我不是个好人,不愿意拿全存款资助大学生上学。好人不会只看脸就喜上一个小自己六岁的学生,也不会在这时候趁虚而。从南思齐蹲的时候我就不是在担心她伤心,而是在想她好。
这条巷接着茶店的后门,我来时正巧碰到南思齐开门倒垃圾。她把一个足够分尸的塑料袋扔垃圾桶后没着急回去,而是抬着在后门站了半天,然后慢放似的缓缓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