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然(2/2)

我心里一。

这是我和宋初然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在离她老公司不远的公园边。

“怎么了，一个人在这？”

我第一次听她这么说，原来是这个原因。

好吧，宋初然这几年里无数次目睹我跟母亲缠缠绵绵你死我活和好吵架反复行的战争后，说这话并不奇怪。除了分手时我抱她大挽回这有不寻常外，我跟宋初然的一直很平静，没起什么太大的，可能就是因为我这辈最大的drama都已经落在母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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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吵架都吵到想要断绝关系的地步，最后还是不忍心。

面前的女人思考了一会，问：“你有驾照吗？”

把车停在了公园附近的停车场，跟宋初然一起到转了转。之前虽然谈了很久的恋，却鲜少有这样的场景。我懒，她忙，连约会都像是完成任务一样打卡行。宋初然这个人啊，她没在到一半的时候回客电话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意了吧？

“阿姨给我打电话了。”

宋初然真的帮了我很多。

宋初然说的话很踏实，不是重新考这样空中阁楼般的建议，她给的是真能实现的一个未来规划。

“正是因为我了解你，才会跟你说。”宋突然颇为无奈，“你这次又是怎么想的？”

那时我刚从医院来，光了上所有的积蓄。找了份便利店收银的工作，那个店神经病一样，经常挑刺骂人，搞得我一直很张，最终还是因为一小事被开除了。打了几个月的工，除去房租电费，补上债务以后竟然省不几块存款，如果不赶找到一份工作的话只能喝西北风了。可我没有学历，只能打零工，而且估计还要打上一辈零工。

“跟我说什么啊，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什么天无绝人之路啊，真相不过是理混的小破分公司什么岗位都靠推，一旦缺人了就互相问问你们家有人缺工作吗。这班车司机的位置没人稀罕，本来等着市区的公司分调，宋楚然一推荐我来可不就整好了吗。而且年轻也好，不会讲价，签的还一直都是临时工的合同。要不是宋初然帮衬了几句，我的工资应该就是每月两千八，连叁千都不到，还债都还不起。

“我不会说的。”

但不得不说，这份工作虽然没有什么晋升空间，对我这不求上的人来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森林公园是本地人的一个叫法，实际上这里没有森林，只不过绿化比旁的地方要好一些。公园离这很近，走路的话也就十分钟，开车反而更麻烦。

我的心擅自的很快，虽然怕生，却被蛊惑一样的回答：“找不到工作。”

我站在桥边不是想要去，只是在发愁。

“我希望你们能把这个问题解决，既然都定不了决心断绝关系，那么不如好好谈谈。给双方都留距离，偶尔联系起来也能心平气和。”

我瞬时松了气，启动车转换方向。

我看到公园里标志的那条河和那座桥。这条河据说曾经是护城河，后来城市越建越大，它也变得像一条小沟一样可怜。

“当然，如果你……唉，算了，我希望你好好的。就算我们分开了，在认识那么久的份上，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无论是哪个方面。”宋初然叹了一气，“祁念，我这个月底就要走了。”

我不由自主的叹气，连自己都不知在慨些什么。

又沉默地走了一会，宋初然问：“我之前给你提的建议，你有考虑过吗？”

那是我人生最落魄的时候，失意。回看到这位找我搭话的陌生人，材修，五官立，尾还有一抹痣。相冷清语气却比这初冬的萧瑟不知了多少。

当时的天气和现在差不多，接近年底，冷。我本没意识到后的人是在对我说话，呆傻地站了很久，直到她拍了拍我的肩。

“嗯……”很有理，但我不知该怎么，只能先说：“总之你别告诉她我在哪里工作。”

没有并排着走，并排着走太亲近。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在漫无目的瞎转了很久后，宋初然说：

“其实那时候我也没想到主任会同意一个刚拿到驾照的半大孩来开班车。”宋初然显然也陷了回忆，“现在想来，也许这就是天无绝人之路。”

宋初然也看到了那座桥，慨般说：“当时看到你一副上就要去的样，不想第二天早上看到无名女尸现在护城河的新闻，就找你搭话了。”

我低着往前走，差撞到她上。她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步伐，看着我说：“方法有很多，你不要太拘谨于过去。自考或者成人本科，这些路难度都不是很，但却能让你迈过一个门槛。公司有很多工作并不用很奥的知识，只是用学历在这里卡着。用两年的时间读个学历来，就能以技术工的份职，如果能考建造师，那还可以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