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我最近去占卜了。”
自从ley当上外卖员后,她就很少找我出来玩了。拼命干上一阵子把电动车的贷款还完,手上有了一点闲钱后,她又有心思玩了。说是要搬到我家附近,便宜,也方便找我玩。我帮她留意了几天,今天她终于搬到了隔壁楼,按照惯例,乔迁是要一起吃饭的。
“啊,啊,嗯。”我一边调蘸料一边回应,“你没买什么幸运物吧。”
“没有。”
那还不算太傻。
“诶我跟你说,”ley把土豆夸夸削干净,“结果可好了,占卜师说我最近走大运呢,我觉得挺准的,结果没出多久就收了好几个好评。你要不要试试去?”
我的眼珠子不受控地在眼眶里转了半圈,简称翻了个白眼。自从小时候在街边玩着算了一卦,那大师说我以后是大富大贵的命后,我就再也不信玄学。我自己都能看出自己一脸穷酸相,你个大师怎么看不出来。
ley非要我试试:“很简单的,就这叁张牌你选一张就好了,答案就自己出来了!”
我还寻思她上哪找的占卜师,原来是互动视频占卜,我随便选了一张,ley立马笑道:“你和我选的一样,很快会走大运的!”
就叁张牌,那不是有叁分之一的可能走大运吗,这也太不可信了。但我这人就是这样,结果不好就是唯物主义者,结果好就浅信一下玄学。
回到客厅,南思齐递给我一盆择好的菜。我看了一眼,还算可以。简单洗了洗,把所有吃的一摆,涮火锅。
ley一心认为我俩在恋爱,不愿坐我们中间,非要坐一边。我挨着南思齐坐下,不知为何,感受到了一捏捏尴尬。
自从南思齐那天来找我,我们就恢复了联系。我依然会叫她过来,她依然是刚做完就想去洗澡。当然我让她多留会,她就会多在我身边躺一会,抱在一起讲些有的没的的闲话。等晚上她还是说要走,我没说让她留下,她就真的走了。
看起来除了刚重逢时主动来找我,她再也不打算主动。
哦,还有一点勉强算是主动,她会主动给我发早安午安晚安。
……
虽然知道原因是南思齐担心我多想,很谨慎地把握着距离感,她那个脑子不会想到故意这么做来气我,我还是要气死了。
简直是莫名其妙地生气,很无理取闹的那种,所以我也没脸发火。
我知道我让她留下来过夜南思齐肯定就会留下,可却一直没有提出过。不是在跟她置气,我也怕她误会多想,太暧昧的事已经不敢随便做了。
ley问我你和你的小女朋友是和好了还是分了,我说也不算是分了吧,她立马高兴地说那叫来一起吃饭吧,叁个人能买更多花样。
于是南思齐就来了。
好久没有日常相处,我的感觉十分微妙。就像是我和宋初然再相遇时差不多,除了少了些紧张。
要不我还是再喝醉一次吧,借着酒劲把该说的都说了,无论是进是退总不能继续尴尬了。可惜,今晚只买了啤酒,两罐,本该是ley喝的。我明天要上班,稳妥起见还是喝饮料。
“思齐喝不喝酒?”ley问。
出乎意料的,南思齐点了点头。
我戳着碗里刚刚烫好的羊肉片,心想要是南思齐是那种一杯就醉的类型就好了。
显然,这种可能是极低的。
将羊肉卷着酱汁放入嘴中,各种调料混着麻汁的香味,与羊肉的细嫩口感相辅相成。香得很,不愧是我调的料。吃了几口羊肉后,丸子也煮好了,我捡了两个小粉肠放进碗里。我还记得小时候被母亲带着摆摊,收摊后十点多了,就去街边吃麻辣烫,那里面就有这种肠,很合我心意。咬开是甜口的,很符合小孩的口味,让现在的我尝味道是有点奇怪,但在童年滤镜的加持下,我还是觉得好吃。
吃到了好吃的饭,人本能的高兴起来,心中郁闷也消退很多。我开始接ley的话茬,在她夸我手艺的时候臭屁一番。
我趁着这个劲头问南思齐:“你觉得好吃吗?”
南思齐拉开啤酒的拉环,把罐子里的酒倒进杯子里。酒液顺着杯璧流下,声调越来越高,掺杂着气泡的声响,显得十分清爽。我拉着衣领想,ley家的暖气真是比我那热多了。
“我觉得味道很好。”她说话时总是注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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