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伍肆(2/6)

荣嫣也听说崔巍曾偷袭黎睦月的事，疑问：「还以为他们会伺机手，怎么就忽然走了？」

元飞昴说：「有传闻说风学是去了松塔族那一带。近来那边不怎么安稳，他们族的女儿在邻国当人质，我国也派了不少官员帮忙，但始终谈不成。邻国太想娶松塔族族之女，但是没有要让她当正妻，而且时常暗地派兵装成民去扰松塔族，所以他们双方僵持不。」

数个月后，黎睦月决定随雨怀栞前往天安岭拜访松塔族，因为他实在放心不表哥，而且表哥製药的其中一项必要的材料也只有那里才有。元飞昴不回家，自然也是和他们同行，除此之外苏襄和、荣嫣两人也跟来了。

黎睦月猜测：「因为天川楼不是适合偷袭的地方？耳目眾多，容易遗漏线索被逮着。」

元飞昴说：「我听来的风声。」

日暮时分，雨怀栞送走了表弟和其他学生们，黎睦月走在坡上和元飞昴聊：「表哥好久都没有再提起风学了，有时也会想起风学，可我也不敢在他面前提。」

元飞昴这时冷哼一声说：「崔巍是担心我们害元泓泽。他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人。」

人邀他们课后游也几乎都婉拒，苏襄和和荣嫣好奇之跟着他们去仙隐斋求教，结果一起接受心练。

荣嫣本想婉拒，但苏襄和已经大方笑着收糖吃了，还帮她把糖纸都剥好到她嘴里。苏襄和动作迅速，一脸灿笑跟荣嫣说：「黎哥哥真好呢，有糖都想着我们。」

雨怀栞说：「我们提防着他，这里又是天川楼，不是他们的地盘，时日久了，就算我们没有人刻意说些什么，崔巍自己心中有鬼也很难再待去，至于想要戕害后辈，这事也是来日方吧。」

元飞昴听附近有声，说要去取冰回来煮，雨怀栞则到林里找野味，留黎睦月在车旁顾着车和人。

黎睦月找了两颗糖飴，在车外喊了声就揭开车帘，递糖给她们说：「上一个小镇上买的，你们吃吧。」

荣嫣着糖睨她说：「你也真

黎睦月斜瞄他说：「你知得真多啊？」

黎睦月闻言笑来：「哈哈哈，表哥会这样啊？」他笑着笑着，表也渐渐变得正经，半信半疑忖：「好像还真有可能，他是想带我们一起去？」

黎睦月歪问：「准备什么？」

「准备去找风朝缘兴师问罪？」

雨怀栞指了指表弟，认同他所言：「不错。我虽然也和傅楼主稍微提过崔巍品格有问题，但也是在偷袭事件以前，崔巍在天川楼带了一觉醒者轻贱一般人的歪风，与天川楼设立的宗旨相悖，由他教育的觉醒者难免傲慢，自以为人一等，楼主早就有意请他另谋就。以崔巍贪慕虚荣的，与其被人赶走还不如自己找台阶。一些皇族名门都会请觉醒者当客，所以他也不愁没地方去，况且还有元家。」

一行五人从秋天就啟程，到天安岭山时，北大陆已经彻底冬季，所见之皆是霜雪。主山的山没什么山村野店，傍晚两个女孩捧着手炉在车里取，其他男先车生火，打算吃。

「风声啊。虽然表哥没提，可我觉得他还是很想念风学的。但风学也真是的，离开这么久，一封信也不捎来，表哥就算想打听消息也会有很多顾虑吧。再这么耗去，他们俩何时才能重逢？」黎睦月和雨怀栞相了一些时日，受到不少关怀，也已经把那人当成亲哥哥了，想到哥哥的姻缘也不禁到担心。

荣嫣说：「还是自前途更重要吧。」

「但是。」雨怀栞看起来没有因而放心多少，他说：「世上还有更多像崔巍这人，防不胜防。好在国还算太平，天川楼也还算安全，你们就好好珍惜在这里的日吧。」

＊＊＊

苏襄和问：「那怎么连泓泽也走啦？他不是在这里混得好？」

初夏的某日，黎睦月他们几个学生在仙隐斋上完课，在院旁的走廊坐成一排吃着雨怀栞买来的瓜果。雨怀栞淋了一些蜂在铺了碎冰的果盘上说：「你们没听说崔巍跟元泓泽都回京城去了？消息意外的不灵通啊。」

元飞昴不想看他面愁容，告诉他说：「我倒认为雨先生已经在准备了。」

苏襄和奇怪：「他这么乾脆就走啦？他不是红黎哥哥，想害他跟大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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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期间崔巍除了平常授课以外就没再现，元泓泽也越来越少和同学们一起活动，一年过后这对舅甥忽然离开天川楼。

苏襄和说：「我是有听说他们要离开这里，只是不晓得是回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