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柒陆(2/5)

「我不会就这么死的。」原若雩的话音沉稳而平静，他朝张朔萍淡淡微笑，安抚：「我没事，多谢你的药，要是将来我有机会回报……」

战场上，原若雩突然断了右臂，鲜红的血洒开来，又变成金雨降落，无论敌我都因此景震慑。寒绝率先回过神来，挡在原若雩前，再一剑扫平首波扑上来的敌军与猛兽，后方友军非但没有因虹仙君的伤势而撤退，反而更加振奋军心，气势昂。

张朔萍看不原若雩这样狼狈，亲手倒递过去。原若雩喝完后沉默半晌，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跟她说：「过去我一直以为兄好，我就好，父母亲都是这么教的。于是我都为着兄，父母亲也因此夸讚我，兄也喜我。我以为这就是归属，有人需要我，认可我。

张朔萍认为他在逞，板起脸严肃：「请你别再自欺欺人，这么去你能熬多久？天尊所受的伤害多半由你承担，而你自的伤害也还是自己受着，他要是本不你的死活──」

张朔萍见状叹了气，她猜测这断肢再生的疼痛不亚于木风当初脱胎换骨，但是原若雩没空回到明諦湖的居泡神泉，现在只能依赖她耗费千百年炼製的神药。她难掩忧虑的提醒：「这药我就剩一颗，要是你那兄再玩这把戏……」

但遇上木风以后才知并非如此，木风未必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他，但我在意他，因为在意而想接近，继而去瞭解，不知不觉就把心搁在他那儿，他对我应该也是如此。木风不需要我替他任何

原若歆语气平和无波答：「喜是喜，却也不能坏了。放心，他不会死。」

刚开始这些加虹仙君阵营的族群不免担心，但是见证过几次类似的事之后，他们逐渐生信心，因为虹仙君总是能很快就恢復过来，哪怕受到的重创好像足以致死，但很快就会恢復如初。

这天战事告捷后，寒绝镇守在他们已经攻的城池前线，原若雩回营接受张朔萍的秘密诊治。张朔萍从一个覆有紫细麟的兽袋里取一颗金丹药，比鵪鶉大了些，原若雩扔里嚼碎了些灵泉嚥。

＊＊＊

这些族群并不是临时起意要造反，都是因为近年来天尊专自己偏的几大族，甚至不惜为此剥削其他漠不关心的族群，继而引发许多争端和怨气。比如孔秀皓一族就是因为被舞熎那支羽族压着打，期受到欺凌压榨，即使歌舞也难以粉饰太平，已经连日都快过不去，这才不惜跟着虹仙君与天尊一战。

木风心想，就算原若雩死不了，却会痛苦，还不知过去原若雩是否在天尊教受过这般折磨，若他的猜想属实，原若雩岂不是生不如死？他光是想到这，就心疼得快无法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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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一神界风声的修真界都认为这是因天尊不公正引发的战事，以虹仙君为首的造反，仅有寒绝、孔秀皓他们几个才知虹仙君的目的是为了救回木风。但无论他们是否有各自的理由或打算，目的皆是一致的，并不会改变他们正在的事。

在这场战役中，原若雩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莫名的遭受无端重创，他告诉友军：「这是因为天尊想方设法的阻止我，正因为他害怕，所以不惜施展禁术伤害手足。但这绝对无法杀死我，因为这作法也是在耗损他的元神、他的力量。」

张朔萍摇说：「也许我当初炼这些药，就是为了今日给需要它的人。原若歆已经不适合作为大域的主人，不过他终究是你的手足，你到时候能狠得心？」

原若雩满是汗，瀏海因汗而贴在鬓边，整个人像是刚从里上岸，他低哑：「我自有分寸。」他不服药也能再生断肢，或迅速恢復重创的伤，只不过较为耗时，但他无法再等去，他必须以尽快救木风，因为就连他也不知兄会对木风什么事。

在寒绝和虹仙君绝对大的力量，今日这一战也很快就压制了敌军，然而他们并没有乘胜追击，表面上的理由是担心有诈而选择保守的战术，但其实是为了能让原若雩有息的馀地。

。他质疑：「你喜若雩，却还这么对他？」

「吓唔。」原若雩闷哼了声，额角、颈、手臂的都浮现，整个人都在冒冷汗，接着方才临时包扎的右臂產生变化，因染上神血而由红转金的布条被他暴扯开，右臂倏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