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带的随从也不多,像今日这样就只带一、两人供岑凛使唤,他自己则是使唤岑凛。
云熠忻带来的随从皆识武,相貌全都特别挑选过,主要是为了保护岑凛才让他们跟来。云熠忻在车里问岑凛说:「昨日你去找江槐琭怎不带护卫?」
岑凛说:「我们约的地方就在附近而已,带了多少会有些尷尬啊。」
「你啊你,就不怕岑芜除了派成来,还找了别人?回门要带着护卫,等你见到江槐琭再让他们走就好,你一个人在外,我不放心。」
岑凛想回嘴,但是也知舅舅是关心自己,于是应:「知了。」
岑凛随舅舅赴会,主人家亲自来招呼他们,他们被引到园里赏,园中最宽敞的步绕着小坡上的亭台半周就分成两条,一条前往听戏的厅堂,另一条继续绕着亭往榭那里去,受邀的文人雅士多半不在的亭里就是在榭,妇人们则多半跑去听戏。
岑凛是真的看草树木,一路欣赏夹栽植的木和盆景,和舅舅小声聊着。云熠忻知自己好看,早已习惯受到万眾瞩目,他也不吝于客气回礼,朝那些人微笑致意,他不仅是个江湖人,更是个生意人,和气生财嘛。
在这些宾客之中,云熠忻见到了一个不像是会在此现的人,雷巖。当他抬朝稍远的廊桥望去,就看到雷巖在某扇窗边对他浅笑,像在等他过去。云熠忻稍微侧首和岑凛说:「没想到雷将军也来了,我去和他打声招呼,你自己玩去吧。」
岑凛乖巧应声:「是。」
雷巖平素是绝对不跑什么赏会、诗会的,倒不是他一介武将不识趣风雅,而是他此时是风华正茂的年岁,又有军功在,一旦在这些场合现,必定会被当作「说媒」的绝佳目标。首先那些辈们会先来确认他的谈吐人品家世等等,接着就是成家的男女来一步试探,然后未婚的女们以各方式在他周围绕,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雷巖觉得应付这些事远比应敌还累,虽不致命,却相当耗神。因此他本是不会来这什么赏会,但今天却陪家中母亲前来,此时老母亲已经被其他贵妇们邀去听戏,他自己则躲到廊桥上的窗边,暗中关注这座园的每个,终于见到云熠忻现,而此人也是他来到这里的主因。
儘雷巖和云熠忻离得稍远,但他力极佳,这园中有许多繁嘉木,佈置得犹如世外桃源,但云熠忻一现就令所有生灵失了顏,他觉得云熠忻这人好像无时无刻都能摄走日月华,活脱脱是个仙人的模样,但那双凤又如此妖魅,糅了这日所有好风光一般,教人看痴了也不自觉,甘愿醉在那一的风里。
所以当云熠忻从廊桥的一端走来时,雷巖只是望着云熠忻没说话,脸上也没有表,就这么睁着一双大盯着人看。换作其他人可能会觉得雷巖很凶,误会雷巖在瞪自己而生气或惊吓,但云熠忻并非别人,非但不张害怕,还饶富兴味的迎视。
云熠忻和雷巖相视半晌,看对方默不吭声,莫名有些好笑,扬起一抹再平常不过的笑痕率先开问:「将军也来赏会?云某还以为将军对这场合,避之危恐不及呢。」
雷巖神些许无奈,带着轻浅笑意回答:「是啊,在这里我像块鲜的,不过听家里人说你也会来,我才敢陪着母亲、嫂嫂们过来赏。」他心中暗别人是来赏,我是来看你的,但这话过于失礼,他也只敢偷偷的想。
云熠忻浅笑:「哦,我是帮你挡了桃劫?也说不定会害你错过好姻缘?」
「这你就多虑了。雷某一介武夫,并不擅于应付柔弱小娘,只是听说你也会来,觉得有个人作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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