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捌参(6/6)

岑凛坐在床上，背后靠着枕，听臧大夫说完就敷衍一句：「有劳你们了。」

臧大夫刚转整理医箱就又开说：「不过这次少主的形比先前还棘手，老夫亲自把药煎好再送过来。」

阿迟比了个送客的手势：「明白，多谢大夫。」

岑凛躺回床上休息，他知光是激怒教的人，他们也不可能真的把自己扔去，只是在赌会不会有人万一气疯了冒险这么，外面山林虽然也危险，但他曾在舅舅那儿锻鍊过，或许能撑到山求救。他闭目养神，默默思索要如何逃离这里，在这里没那么好眠，总要躺上一个时辰才稍有睡意，就在他刚要睡着之际，房门被打开的动静惊扰了他。

「嘖。」他小声咋，听到外间有人谈，是阿迟在跟臧大夫讲话。

阿迟说：「臧大夫，少主刚睡不久，要不你把药留着，我一会儿再请他喝吧？我这几日也伺候惯少主了，能应付少主的脾气。您也听说了吧？少主他实在是有像教主……只不过……」

臧大夫用老者那低沉沙哑的嗓音笑了两声说：「不不，这汤药必须着喝，而且不能再回灶上着，那样药会越来越弱，一旦煎好就尽快喝完它。我不过是个刚好懂医术的老，少主应该不会太为难我这个老人家。」

阿迟和臧大夫聊了会儿，阿迟终于放臧大夫房里，阿迟先到床边唤：「少主，少主，喝药了，您醒醒吧？」

岑凛早就被吵醒，冷着一张脸坐起来看着他们俩。

臧大夫开说：「请少主喝药吧，若先不养好这，就算外面忽然起金雨也是看不了的啊。」

阿迟在一旁轻笑了声：「臧大夫说笑呢，九狱山虽有雨，但也没什么金雨。我倒是想真的金雨呢。」

阿迟自然听不懂臧大夫提到的金雨，岑凛却立刻联想到某一世的经歷，以及他曾和江槐琭提过的梦境，他怀疑臧大夫有话要讲，刻意假装咳嗽把阿迟支走：「阿迟，你先去吧，房里不必留太多人伺候。臧大夫这么伺候人，连药都亲自煎了，那就让他餵我喝药好了。」

阿迟见识过少主找碴的样，闻言他只觉得少主连臧大夫都没放过，却也不想多，暗地撇了嘴称是，匆匆退寝室外了。

臧大夫走近床边端着药汤舀起一匙，对岑凛和善：「少主，这药必须趁喝，我就不把它得太凉了。你怕也暂且忍忍吧。」

岑凛微瞇起打量臧大夫：「你是谁？」

臧大夫脸上不少皱纹，笑时睛瞇成两弯弯的，发白但还算茂密，个也没比岑凛多少，他举着那汤匙的药，用哄孩的语气轻轻说：「少主先乖乖喝一药，喝完老夫跟你说。」

岑凛犹豫半晌，乖乖张喝药，喝完后臧大夫把药碗搁到一旁几上，指竖在间示意他别声，又执起他的手在掌心写了「槐琭」二字，同时扬声：「我是臧邕，臧大夫啊。已经来这九狱山四、五年了吧？当初还是被你们重金请来的，也跟着捞了不少油哩。呵呵呵。」

岑凛面喜，也从对方的态度猜到阿迟或其他人可能在外面偷听，于是合回应：「这样啊，若是近几年才来的，怪不得我不认识你。这药又又苦，难以嚥，我可是为了勉自己喝的，得喝多久才好啊？」

「这个嘛，要少主合才行。这次的药方，药重，不宜喝太久，如果三日后还不见好转就得停一停，再换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