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玖肆(3/5)

人，看到那两名师修真者陆续用法抵御，大概能挡毒蜂攻击，也会被拖延一阵，无法再去追月族女，于是他也悄然撤离，赶山。

几日后，虹玉在一座人族小镇找旅店过夜。他没吃什么东西，付钱要了间房就准备就寝，刚躺就有人来敲门，一个女在门外喊：「郎君，妾是来报恩的，快开门啊。」

虹玉蹙眉，来者不是人族，他虽然自己是怪，却也怕遇到其他更厉害的妖鬼怪，打定主意不回应门外的女，闔假寐。女继续喊：「郎君不开门，妾就这么房了？」

虹玉不安瞄了桌上搁着的阵盘，是他以符纸褶的五角形简易阵盘，足以应付多数妖鬼杂灵，那女的喊半天也不来，想必只是虚张声势吧？于是他接着闭目养神，冷漠应对。

「唉。」门外女叹：「夜已，妾不打扰恩公休息了。」

这间旅店刚好没什么客人，又或者女的叫喊只有虹玉听得见，也没听到其他客人抱怨什么，虹玉一直没回应门外女，躺久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离开宸煌以后，虹玉没有再好好的熟睡过，独自在外也总是要躺很久才能稍微眠，睡得浅又很快就醒来，而且杂梦又多，醒来后也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天亮前虹玉就醒了，他想去修真界，从前宸煌跟他提过，修真界在凡人难以涉足的地方，对凡人来说可能是穷山恶，险象环生的地方，却藏了极好的仙灵宝地，适合修炼，所以修真者所在的地域和凡人离得远。

也因此，凡人多半对修真界一无所知，除非有个人机缘，否则一般人甚至不怎么相信修炼成仙一事，只当是传说故事或乡野奇谈。虹玉知人间是打听不到消息的，所以该往怪多的地方去。他小时候听卯玉爹爹提过，海边、河川湖泊或山林都有各自的主人，也会住一些怪，他们聚集的地方会有市集，和人间有像，修真者为了搜罗各特殊材料会赶集採买。

据卯玉过往的描述，市集的场地多半由各方神灵提供地方，有的在海边，有的在山中。虹玉再次到一座无名山，拿着一块掌心大小的湖绿玉盘应地气，在山涧附近找到一座隐蔽的山神庙。

这座庙很小，连一隻猫或狗都不去，庙后方有棵大神木，树的后方是陡峭的岩。树、岩、庙的外观都佈满苔蘚，庙外生了许多小草，最令惊叹的是有数不清的彩蝶飞舞，牠们停在神木、山、小庙和周围的草地间，到都是。

虹玉爬上缓坡看清庙里的形，里面安着一块黑木牌，牌上写有「金斕神君」四字，瞧不是位怎样的山神。

宸煌曾讲过，神界目前已无上神，人间神灵虽有神格，却不属于上界。虹玉看清木牌，受不到邪祟之气，隐约有神灵的气息，他蹲低后合掌向小庙拜了拜，小声祈求：「在虹玉，特来此找寻市集，想求个机会小买卖，以此谋生，求神君指路。若此计顺利，在定会以清泉鲜和香火供奉。」

光穿过山林间照着那块木牌，黑木牌上的金漆好像又更亮了些。

虹玉拜完起，左右张望，他晓得会在自家地盘举行市集的神灵多半不为人所知，其信眾多是怪，因此人间也打听不到这类的消息。他不曾参与过这些事，只能在原地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