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来由、捌(4/6)

坐到青年旁搭肩关切：「我看看你睛。」他一手轻郑雅岑，语带戏謔安说：「眶有红，不过还是很可。的褶都了，别再了。」

「噢。」被夸一句可，郑雅岑觉得手上小伤跟茧都值了。他拿起脚边的椰，递了一颗给男人说：「晚餐还可以吃这个。我砸了好几颗来，树太爬不上去，我发现有歪朝海面的，拿石砸了好几个椰掉海里。我刚才已经喝完一颗了。」

「嗯。」馀光瞄到了青年的锁骨和，赤的诱惑，霍明棠迅速挪开视线没再看去。「夜后不冷，穿衣服吧。」两个人这才都找回衣穿。

青年指了指旁边削尖的木桩说：「用那个剥。」

霍明棠接过椰，借力将壳剥开，这颗里面比较不同，是椰成熟发芽期间，椰浆凝固后宛如苹果的状态，有些地区的人拿来成料理，他拿刀切了一块，滋味远胜之前挑战吃的东西了。两个人把它当晚餐吃光，喝了椰，开心合唱了一首歌，躺在沙滩看星星，讨论明天的计划。

「简直是渡假嘛。」郑雅岑咯咯笑，举起双手看伤，霍明棠躺在旁边附和了句，拉过他的手看了看说：「痛吗？」

「明天就会好啦。」郑雅岑知镜还在拍，不好意思的把手开，反问他说：「明天陷阱抓椰蟹吧。」

「你敢吃？」

「那不是螃蟹？」

「是寄居蟹的一。」

「吃吧吃吧。跟蝎比起来椰蟹太能够接受了。而且我看这岛没有什么大型动的踪影，之前也没捕过什么大型动。」

「是没错，听说之前那丛林有野猪。不过就算捕到了，理的时候画面恐怕都得打赛克或是剪掉。」

「呃。」郑雅岑不敢想像如果抓到虫以外的生，自己得了手宰了牠们，为了生存他应该还是会手，但事后会不会有影就不晓得。思及此他转问：「霍哥，你都不怕吗？」

霍明棠轻轻应了个模糊的音，半晌回他说：「没有什么比人还可怕的了。」

「……也对。这些自然环境里，有没有人类都是那样，自然的循环运作，对人不迎也不排斥。明明人类也有很多方式跟大自然共存，但是贪图便利和享受，所以对大自然予取予求。人真的是比较可怕，真是奇怪的。」

「也很有趣。望很多元，很复杂，会贪婪，也会后悔，可能上一刻贪婪无比，一刻开始反省，再一刻检讨改善，久了忘记教训，再度贪婪。变化很多，很像，但每一回都不一样。人吶，可怕可笑，可怜可悲，也可，不是吗？」

郑雅岑忽地坐起来，朝黑暗的大海吶喊，然后开心笑起来。霍明棠也坐起来笑看他，用神问你什么，郑雅岑跟他说：「在这里都不会吵到别人。只有我们，自在逍遥的。」

「是啊。那我也来。」霍明棠望向黑暗的大海，没有放声吶喊，而是陶然自在的哼起了歌。

幽暗行拍摄工作的人们互看，心想，又被彻底无视了。

两个大男人哼哼唱唱，给火堆最后添了些木材之后猜拳，守夜。霍明棠看着火，无聊得很，藉火光整理了今天收集的材料，默默綑起木筏，弥补一今天没捕到鱼的度。到了替守夜，工作人员早已撤去他们的休息，没有人拍摄，他起鑽椰树棚里喊了青年一声。

「星、星星……」青年又讲梦话了。「吃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