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来由、拾(3/6)

妥协，但是你遇上了好金主，妈妈能理解的，别让自己吃亏。那我走了，再见。」

没没尾的说什么金主？郑雅岑茫然望着徐珍禎渐远的背影，十几秒后才终于反应过来，但对方已经车站月台，没有给他机会问明白。徐珍禎在月台上挥别，他挤一抹笑也挥了挥手，火车站，他似乎看见徐珍禎上火车后和一个墨镜的男人吻了，很快的火车就离站，人也离开了，只留给他满腔悵惘。

他是不是了？徐珍禎男友了？还有她到底在讲什么金主？郑雅岑回车上握着方向盘，车开了一段路停红灯，驀然想起了霍明棠。

「霍明棠……搞什么东西。」他咋。车绕了圆环几圈，最后他把车停回刚才那，将装着袖釦的盒扔到大垃圾桶里，面无表上车。这动作就像是将反覆血结痂的分暴刮来，彻底清乾净，自我的一分坏死了，就丢了。很痛，也轻松，心里空的，脸上扯一抹笑容，睛很酸涩，他其实想哭的。

其实本知徐珍禎说的苦衷八成不是他幻想的那些迫不得已，虽然只有几瞬，但他没有，妈妈对那个男人笑得好温柔，好甜，充满，看起来真的很幸福，但那个女人的幸福之中，他是多馀的。

他都知，但他不能怎样。他还是……在埋怨后仍希望她好。该死的一厢愿，该死的自己，他没有办法留着她送的东西，因为太痛苦了，那只能提醒他心中有块地方死了。

一路都是安静的，他异常冷静把车开到霍丹妃的店外，停好车店里坐，上散发的气场令人不敢随意靠近，霍丹妃看他的异样，识相的没凑上来聊天，就由着他坐来发呆，让其他人去应付客人、招呼生意。

郑雅岑在柜台旁的那排单人座佔了一个位置，前方墙上嵌着型族箱，里面只有母，能让人盯着放空。他发了会儿呆，摸手机瞧，拨号给霍明棠。电话还没拨通，手机被后方伸来的一隻手走，他回就看到了想看的那张脸，俊温雅，带着几分忧鬱和冷。

「你一直跟踪我？」郑雅岑质问他。

霍明棠朝丹妃比了手势让她不必过来，向郑雅岑坦言：「我让程报告你的行踪，徐女士也传了讯息给我说她先走了。」

「你真是……」

霍明棠拉住他手肘说：「是我不好。先回我那里谈。」霍明棠拿了他的夹和车钥匙，替他拉好安全带、替他驾驶，看他闭不吭声，选了一个电台频当背景音，碰巧是郑尚海的节目，正在介绍霍明棠专辑里的一首歌。

霍明棠有些彆扭，脸上不绪的把频调走，郑雅岑睁开再调回来，闭接着装死。霍明棠拿他没輒，由着他。

沉柔声线呢喃般的回车，浅白字句凑成日常的诗，梳理人生起落不过如此，世间冷亦如是，哼唱的语调带嘲讽，却是首抒曲。

总有不满足，因为有追求。这句歌词落在他们心里，却有不同的悟。只要是，付了总想看到一不同，无私太难，却因人心变幻莫测，只能守候。

车驶公寓地停车场，霍明棠熄火后转注视青年侧脸，车里静得让人不自在。郑雅岑睁开，他发现霍明棠一脸愁闷，带着犯错的心虚不安，还有对他关心，有不知所措，很少看见这人这模样。郑雅岑忍不住愧疚心疼，却也夹杂怒气，他开始自厌，因为自己的缘故波及了其他人，让他有火无发。

「上去吧。」霍明棠开了车门去，两人搭电梯上楼。他玄关从柜里拿鞋给郑雅岑换穿，郑雅岑关上门就站着不动，直接问：「霍哥，你给我妈多少钱了？」

「什么多少钱？」

「不要装了。」郑雅岑冷着脸追问：「她都说了。她要多少，我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