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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梓婷原本以为,隐藏在长袜下的双腿应该也像脸上的皮肤一般白净,真相却是各种伤痕和紫红瘀青,像是丑陋的害虫般趴着皮肤不放。
这让许梓婷想起了国小时的她,因为在短跑比赛中得到冠军而延揽进田径队,一开始的训练苦不堪言,经常因为体力不支而仆街,和她一起被邀请的孩子们一一却步而退出,许梓婷却是咬牙撑过了那段痛苦的时光,对她来说,虽然每天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回家,但不断刷新自己纪录的快感实在令人欲罢不能,跑步带来的成就感胜过于这些伤痕对她的侵害。
可魏律的伤却不同,那么纤细的四肢,竟然承受着这么巨大的痛苦,让许梓婷的心纠结在一块,瞬间溼了眼眶。
「对不起……」震惊之后,许梓婷哽咽的道:「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魏律不明白她为何要道歉,但看到许梓婷的眼泪再她开口的那一刻溃堤,之后便流个不停,魏律似乎懂了什么。
一股很温暖的气息包围着胸口,这种感觉,和「老师」在一起时也曾感受过。
「……谢谢。」
虽然两人之间的相处还是有些微妙,但比起那些掛着虚偽笑容的人们,魏律的沉默反而让许梓婷感到自在。
她用棉花棒沾了些生理食盐水,替魏律清理着伤口,看起来应该很痛的,但魏律却闷不吭声,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让许梓婷的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血……」
许梓婷盯着魏律,不明白她想说些什么。
「不怕?」
「不怕呀!我爸爸是医师,小时候去医院接他,常常看见浑身是血的病患被抬进医院里,以前受伤也都是自己擦药,对血早就免疫了!」许梓婷开朗的道,但魏律却对她摇头。
咦?我会错意了吗?
许梓婷思索半晌,才缓缓拖敲出魏律话中的涵义。
「你……是指传闻吗?」
魏律点头如捣蒜。
「那都是骗人的……难、难道是真的吗?」正在替伤口上碘酒的手忽然抖了一下。
也不知道魏律是否故意吊她胃口,许梓婷觉得自己等待魏律一个代表否定的摇头,等了几乎半世纪。
「跟我想的一样!」她漾着有些尷尬的笑容,转上点酒瓶的盖子。
许梓婷替魏律将药品一一收回塑胶袋,就见魏律在一旁晃着刚擦完药的双腿,模样像极了孩子,让她不禁嘴角上扬。
这时,原本低着头的魏律忽然看向许梓婷,然后伸出了手,让对方一头雾水。
「理化?」
「欸?喔喔喔!」许梓婷这才想起来,为了和魏律搭上话临时编造的藉口。
不过她的理化确实需要人辅导,这该算是弄假成真吧?
许梓婷从书包里拿出理化讲义,以双手恭敬的递给魏律。
「拜託你了!」
「问题?」
「全、全部都不太懂……」许梓婷的双颊染上红晕,不好意思的开口:「拜託你,请把诀窍告诉我吧!」
魏律向许梓婷要了一枝笔,在讲义上画了好几个大圈,递还给书的主人。
「这些,弄懂。」
这是……不直接给鱼,而是给鱼竿的意思吧?魏律都已经在帮忙了,许梓婷也不好再要求,只能硬着头皮看向第一题习题,却马上踢到铁板。
「呃……这题要……」
魏律凑了过去,在课本的空白处写了几行字,宛如算命仙的题字,给许梓婷指了一条光明路。
她仔细的将魏律写了文字吸收,接着将公式列出,不知不觉间竟解开了题目。
「解开了!」许梓婷兴喜的惊呼,魏律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然而,当许梓婷的目光迎向下一题时,又立刻被上头的火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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