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玫瑰(5)(2/2)

「没关係。」褚芠绕过友人，牵起连歆羿的手，指引着她，在她耳畔告诉她脚哪里有石或凹。

一百束罌粟在四人的分工，很快就分发在每个墓碑前，有些墓碑前杂草蔓生，褚芠和男也细心的替祂们摘除了，而连歆羿在放罌粟到墓前时，一手着心脏，闭着睛，虔诚地替死者哀悼。

「能不能和你竭尽全力奔跑，向着海平线，馀暉消失之前都不算终……」

她也能会那些无人祭拜的灵，在这寂寥的墓仔埔，只有一旁的好兄弟作伴，幸亏男想到了这个方法，也让祂们得以安息。

结束之后，褚芠依旧的牵着连歆羿的手。

如今连歆羿的一白发及蓝，也不再总是成为人们避讳询问的焦，既然男都看过了店的样貌，并且不到反，那买的原因，又何尝不能告诉她们呢？

「是不错的想法啊。」连歆羿听了温柔的说。

「歆羿，你在旁边待着就好了。」友人担心的说，害怕连歆羿踩凹凸不平的土地会跌倒。

「抱歉，那么大笔订单，又叫你们送到那么偏僻恐怖的地方来，真的很抱歉。」男人首先致歉，但这也让大家对于他的好度上升。

「我们帮你。」褚芠主动拿起一支罌粟，在坟墓前弯腰招呼后，踩墓仔埔里。

果然，那男人接起了电话：「你好，我就是说要买一百束罌粟的那个买家。」

「一百束太多了，我过去帮忙拿吧。」说完，男就走了过来，他的步伐缓慢，但姿势端正优雅，他来到三人边时，上散发着一尼龙味。

「可是……」连歆羿还是想帮忙。

写你念你，连歆羿想起了回忆，泪汪汪，或许他们留的，就是岁月中一条缓缓淌着，永不枯竭的河。

「不会的，抱歉我们真的很好奇。」连歆羿说。

「是他吗？」一个男穿着正式的黑西装，着黑圆帽，正向这里看过来。

连歆羿顏笑，其实手心正冒着汗，也微微颤抖。

「好吧，那我就说了。」男一气：「这一带的确是墓仔埔，而葬在这里的，通常都是无人祭拜的冤魂，我在整理杂草土堆的时候，萌生了这个想法，就是送给祂们，表达我的心意，虽然送的是代表死亡的罌粟，但也是悼念祂们，让疲倦得以安息，是死亡最后的温柔。」

友人这么说。

「需要我送过去，还是你过来拿。」连歆羿客气的询问。

褚芠停止唱歌，仔细端详着两人隔空的互动。

「唱歌就不怕了吧。」说完，她继续唱。

「我也来。」连歆羿也拿起朵，却因为前模糊，侷促的不知如何是好。

「不会的，只是有些困惑而已。」连歆羿说，虽然她看不太到男的脸，但能觉男是个好相的人。

「所以我会一支支的，将罌粟亲手放置在墓碑前。」男拿起一朵罌粟。

连歆羿听着这首歌，心也愉悦了起来，虽然还是留着手汗，但已不再颤抖。她们一起看向凉亭，等待买家的现。

就在褚芠唱歌到尾声时，买家默默地现在凉亭了，友人最先看到他。

「冒昧请问，真的不能告诉我们买那么多，而且还是罌粟的用意是何在吗？」褚芠大胆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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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男离去前九十度弯腰很久很久，谢如果店的贡献。

友人看了会心一笑。

恂澜，如果我去天堂找你，需不需要购票？

「应该是，我打个电话看看。」连歆羿听见友人的形容，拿起手机确认。

「等一个自然而然的晴天，我想要带你去海边，只留住这个瞬间，在来不及挽回之前……」褚芠突然唱起了歌，并且晃着，表现得愉快。

「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你们可能会觉得我的行为很奇怪。」男谨慎的回答。

褚芠知，她看来了。

你会一如往常的在那里等我吗？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