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磨合（二）(2/2)

不是落看得开，而是习惯到甚至漠视。本来聊得好好的同伴，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是自由佣兵联盟的共同协议，在接单时，就会依照雇主给的金额取分仲介费之外，还会留一份，为日后死亡时所给家属的费用，好让家属有这笔钱可以好好的生活去。

「好，我答应你，他一来就我锁门。」

在战事上以及重要的事上会展现卓越，但私的生活能不动就不动，能吃就吃，能躺就躺，活得很茧居。

绿茉莉不是没想过，但她在原来的国家，也没有属于自己的栖之地，她告诉过莫依，但莫依时心里仍然过不去一直认为照顾她是他的责任。

「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老林说，只要给十两黄金就行，他就有办法帮我们境，医院那里也有熟人，可以帮我们理。」

其实也不能说无法境，落嘴角微微上扬，他跟光和杰明有一条专门索多的祕密通，但要跋山涉的，对一个八个月大的妇来说实在太困难了，所以他也就没说。

「到时老林就会把我所有的黄金给你，让你可以好好过半辈。」

「你知我不是要这个，」绿茉莉抚摸落的手臂，顺着拿起落的手，受他手上厚厚的茧，这是年征战而来的痕跡。「那可以答应我，生完小孩之后，你就不要再佣兵了。」

落摸了摸绿茉莉的肚，「我想再去接单赚钱，去索多把小孩生来。」

「都几岁的人了……好啦，打勾勾。」绿茉莉尾指勾住落的尾指，轻轻的甩了几。

落持，「那里医疗比较好，而且我们又不是不回来。」

「你不一样。」落低着，不断吃，「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我记得那天好饿好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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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茉莉也知弟弟的用意，本来是希望弟弟不要再接单，结果却因为自己的事，反而还让弟弟接更多单。

「那你也可以答应我，不要再见鲁瑟了吗？」

「我、我……等小孩生完再……我先收起来。」

「怎么可能？我们无法境。」

「要不是因为我，你早就跟你父亲回到自己的国家，用不着在亚斯特受苦。」

「这么名贵！」绿茉莉着实惊吓，跟弟弟相久了，只要记得一件事，如果他突然拿相当名贵的饰品，千万不要问这是怎么来的，因为都不是从活人上拿来的。

「人随时都会死，放会心碎。」落像是喃喃自语的。

「万一你怎么样了，我该怎么办？心疼死？」

「那我呢？」绿茉莉捧着大肚，笨重的找位置坐。「要不是我，你早就存了一大袋黄金。」

「一言为定。」落举起尾指。「打勾勾。」

或许对他来说，这是劫后馀生的味。

绿茉莉知他在讲那一段，当时发生一场灾难，船上的人都死了，只留六岁的小孩。

莫依老觉得，自己欠绿茉莉一份。

佣兵，他也不知能什么。

果然，他还是很在意的。

这些话其实她也说了好几遍，偏偏他独来独往，自由自在，甚至有我行我素，对于他的同伴也是直来直往，只要不放在心上的人，本不在乎他人的想法或表。

落一脸得意。

绿茉莉对他的反应到无奈，虽然他到征战，但他所认知的人际却很狭窄，对人的反应是也慢半拍，落觉得人太复杂了，超想像范围就懒的费脑。

甲板上都是血，在海洋飘了将近一个月，小孩没死是奇蹟，当时还是小女孩的她，跟在军医父亲的后救这个小孩。当小孩吃得第一，就是她给的巧克力。

「对了，这个给你。」落从抑制项圈。上有两颗宝石，还有两个空台。

「因为是捡到的，所以挖了两颗送人。」

这里生小孩不是自己来，就是请有经验的来，过程中容易染，相当危险，落亲见过几次生到一半就死掉的，他定决心，不让冒这个险。

直到有天，父亲为了救莫依，死于军阀的枪，之后她跟他一同来到收容所，但收容所的资源有限，十岁的落先离开收容所，没多久她也跟着离开，独自在贫民窟生活来，而后是莫依在外发现她，于是就一起生活直到今日。

「不用啦，我在这里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