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忘东西,”韩钊顿了一顿,“你想去崇明玩吗?”
开到浦东以后,路变得宽敞,车速终于上来了。
十分钟后,何靖蹦蹦的现在车边。
“什么?”何靖愣了几秒,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婚礼……能带我一起去?”
“别忘了关窗!”电话挂断前,韩钊忍不住关照。
“收拾一替换衣服,带上牙刷,我在车里等你。”
“去过崇明吗?”韩钊随问。
韩钊笑笑,开门坐车里。
“它叫雅乐之舞?”何靖小心翼翼地接过陶瓷盆,放在自己上:“放心给我!”
周五午,路上车多。韩钊料到会堵一会儿,所以早就门了。
“很名贵吧?”
“对了,这盆小树叫雅乐之舞?”不知怎么接话,何靖顺问起了手上那盆多植的来历。
“嗯,去室友家住了几天——就是明天结婚那家伙,”韩钊慨,“一晃十多年了。”
坐在车里,韩钊取手机查了一路线,余光瞥见何靖一直站在窗边。
何靖怔了怔,又不好直接问,那么便宜为什么拿来当贺礼。
“好!我很快哒!”话还没说完,窗边就不见了何靖的影。
沉寒冷的天气,神落寞的何靖,声音低沉的发动机……并不是心的人,在这个当,却不知被哪一样,动了心境。
何靖摇:“只知是全国第三大岛。”
“再不起的东西,个十年,总是难得。”
转放猫咪,何靖跑过去接起了手机。
韩钊摇:“便宜的大路货,大棚里卖五块钱一盆。”
脸上挤了个笑,搬起猫的右爪,朝楼轻轻摇了摇。
“韩钊?”一边听着手机,何靖一边走回窗边,“忘了东西吗?我给你送来。”
“你上次去是玩吗?”
“行李扔后面,你坐前面,”韩钊给他开了门,又把副驾上的那盆植给他,“雅乐之舞你抱着?”
“猫没关系,那里婚礼不讲究,随便穿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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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靖打量着手里的植,它枝舒叶展,每片叶上都着浅的锦斑,叶缘还有艳紫作缀。
何靖朝他眨眨睛,“十年”这字,对他来说,似乎有些遥不可及。
“当啷当当,当啷当当,当啷当当当~~~”
“嗯。”
“很漂亮啊,名字也好听。”
说到这里,韩钊瞥了一楼上,看见何靖正趴在窗台上和他打电话。
“难得的是成了老桩……”目视前方,韩钊补充:
用钥匙发动了车,韩钊却没有上开走——虽说上海的冬天温度不低,跑途之前最好还是先车。
韩钊笑笑:“是大,我上次去的时候还在大学里,那时候东海大桥还没造好,市区过去得摆渡。”
“那,那猫怎么办?”说是担心猫,何靖的声音里却有掩不住的雀跃,“还,还有,我好像没有合适的衣服……”
“嗯,带个朋友去玩没问题。”
何靖本想看着车开走再关窗,这会儿,韩钊还没走,自己放在客厅餐桌上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