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这个人,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手断掉的疼痛度是十级,方毅第一次接触疼痛,就来个极端。
事件过后,他一度有个错误认知,以为正常人每日都会与这种感觉共处,庆幸自己曾经身为再生人,少受十七年的苦。
后来才从姐姐那得知,他断腕是重伤,极度疼痛,家里除了生育他们的母亲,没有人遭遇过同样等级的疼痛。
方毅手术过后醒来时,已经是隔天,他戴着呼吸管,意识模糊,周围是加护病房的仪器声,令人感到压迫。
左臂下半部肿胀难受,右手吊着点滴,他再次闔上眼,不久后又入睡。
再次醒来,他已经转到普通的病房,一家人围在他身边,母亲摸摸他的脸,唤他两声:「阿毅,阿毅。」
方毅含糊不清地给予回应,感受到三人都松一口气。
姐姐也凑到床边,兴奋说:「方毅,你终于醒了,有人可以来跟我们解释是怎么回事了。还有你的保险用到了,幸好有买。」
父亲则靠在墙壁,语气平淡地叙述:「阿毅,跟你说一个笑话,医院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以为是诈骗。居然说我儿子的手断掉,我跟他说没关係,不重要,会自己长出来,就被他们骂了。」
方毅被逗乐,老姐和老爸不仅五官相似,连那张说不出什么正经话的嘴也是同副德性。但他没有力气回应,只能微微勾起嘴角。
两人立刻被母亲喝斥。
「阿毅刚醒你们说这个?也不注意现在什么状况。」
「我就是让他开心一下,你看我一说他就笑了,心情多好。」方父有点欠扁,被母亲轰出去买午餐。
方毅受伤的是手,甦醒不久,意识很快清晰。
「好渴,能喝水吗?」
方芸替方毅倒水,方毅用右手接过。
「方毅,其实知道你手断掉的时候我很紧张。」
方毅知道姐姐还是关心他的。
「因为这样我以后就不能拿你来变魔术了。」
方毅突然不想喝她给的水了。
「所以我的手是断了吗?怎么感觉还在?」
「断了,但接回去了。」
方毅掀开棉被,想看看手的状况,却见伤处被石膏和绷带固定,看不见里头详情。
他回想案发的情境,周予铭咬断自己的手后,他手臂传来无法忍受的感觉。那知觉令他忍不住大叫、哭泣,差点晕倒,被周予铭扶住,牵到角落。救护车来的时候,这感觉也伴随他,直到急诊室有人给他打针,才稍微缓和。
「被咬的时候我有很奇怪的感觉,之前没有过。」
「那应该就是痛。」
「很不舒服,不舒服到难以忍受。」
「懂了吧?」
「如果是痛,你们很可怜,一直要遭遇这些。」
「你也变成可怜人了,这就是你不知人间疾苦的报应。」方芸吃着可乐果嘲笑,顺便喂方毅一口,方毅不想吃,被她硬塞。「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还需要担心你的安危,一定是那场高烧,从今以后,你要小心一点,不要再被狗咬了,不然我会担心死。但这到底什么鬼狗?嘴巴太大了吧?居然直接把手咬断。」
「狗?」
「怎么了?」
暂时被搁置的记忆,涌入方毅脑海。他想起被送上救护车时,周予铭红着眼眶、双脣颤抖、和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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