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秋拢着披肩,站在她和愈遥中间,还在盛怒的状态,手里着香槟的杯,重重地放回盘里。
她难以压抑自己的怒气:“够了,游游,事关重大,你却只知为难你哥哥,你有没有心肝!到底发生什么了,告诉秋姨,你去哪里了,受伤了吗?蒋家和虞家又是怎么回事?”
愈遥的影消失后,虞琪的目光收回来,看到台上对峙的彩画面,她老神在在地站起,笑盈盈地走到周游旁边,和绍秋打招呼:“久仰大名,绍夫人。”
周游提步就要去追她,忽然面上一凉,脸上被泼上了漉漉的,黑发打贴在脸颊,渗嘴里,又甜又辣,是酒。
她从来都是对绍秋恭恭敬敬的,那是因为在周家,绍秋掌握着重要的话语权。
绍秋有些意外,因为在此之前,所有人都是叫她周夫人,哪怕周远已经死了,自己也是死掉的周远的妻,而不是绍秋。
愈遥转向台走,只留给周游一个倔的背影,白婚纱如月如,从她的腰背向淌,蔓延至脚边,拖着不不短的一汪,莫名地捆住她的脚步,叫她走的每一步都很艰难。
结婚不是目的,和周游一刀两断才是。
周游的一颗心分成了两分,一分冰凉得难受,恨不得找个角落瑟缩着,另一分怒火沸腾,为这一杯洒向自己面门的酒。
愈遥闭了闭,用力将手了来。
心肝?这东西为什么要对周家有,秦雅茗楼亡的时候没有人去探究,没有人说她们没有心肝,自己只是将真相公之于众,就要受千夫所指?
而能够砸破冰,救她的那个人,转离开得毫不留。
绍秋的脸剧变,虞琪赶补充:“当然她是很没有素质,打断了您儿的婚礼,但结婚证都领了,也不差这么仪式吧,何况舆论我们都会理好的~”
周游用手将脸上的酒抹掉,这才得以睁开睛,已经看不到愈遥的影,她平静麻木的心渐渐冷去,像是沉了冰的域,怎么找都找不到。
她往前走近了一步,明明是穿着粉绒睡衣的年轻女孩,放到校园里,也就是非常好说话的女大学生的样,可一开,绍秋的脊背就止不住发寒:“顺便一提,刚刚提到的蒋家,虽然还没全灭,也只剩蒋辉一个人,他会活,但蒋家的基业他都得吐来……我的意思是,秦小,已经不是你的游游了,说话的时候,多斟酌一吧?”
但现在,绍秋哪里来的底气,和立场,对自己这么质问?
虞琪来主要不是和她认识的:“我是虞家的虞琪,想必您听说过我。是这样的,我知你们家的事我不该手,但是游已经改了姓,宣布和周家断绝关系,现在她叫秦游。也就是说,你似乎已经不能再站在辈的角度去问责她了。”
,哀求的表一如以前:“愈遥,不要走,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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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戒指是谁的,总归是已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