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汤寧朗之于自己,是已经和生命差不多重量的东西。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要疯掉了,不明白前一天还安安静静地倚在自己怀里睡的恋人,转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几天了,不知往哪里去了,怎么找也不找不到,走得销声匿跡,断得乾乾净净。
真的很喜汤寧朗,喜到如果没了他,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意义了。
曹景柯接过,不再说甚么,面无表地转回屋,好像对所有事都失去了兴趣一般。都说天没塌来就没甚么大不了,可他的世界,分明已经崩塌了一角。
决绝的话一落,通话就同时断了。曹景柯不曾想过一直以来那么依靠自己的青年,说分手时竟是比谁都要果断乾脆,过去两年的说丢掉就丢掉,他忽然发现自己着的枕边人,他其实一也不了解。
可是,或许世界就是有这样的莫非定律,你越想得到的东西,就越是得不到。曹景柯的手垂了去,额无力地抵在青年那张大海报上,大大地着气。
然后,他伸,上海报上的脸庞,明知自己了,行为举止都不正常了,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思念着汤寧朗,已经到了只是看见平面上的人也忍不住望的地步。他近乎痴迷渴望地亲着那张海报,幻想着真实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如同往常一般乖巧地任他採摘。
得你的,谢谢你我……」
「曹先生。」林显迟疑地唤声,显然被前男人颓丧的模样和屋好像被洗劫的样吓住了,「抱歉,我这边还是没有汤先生的消息。娱乐事务所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王老闆似乎很生气,却也给了您的面,不会对汤先生予以追究。」
当手尖及一张大海报时,他的动作停了来。脚,堆满了一地的纸碎,墙黏着要掉不掉的纸张残角,彷彿遭受了打劫一般,无一完好。前是掛在大厅中央最大幅的照片,是汤寧朗十八岁时一夜成名的广告,是曹景柯当初第一就痴痴恋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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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汤寧朗咬了一苹果,带笑的半敛着,带着青的活力,带着健康的,很好,很引。曹景柯定神望住青年放大的脸,心里有多么悸动,现在就有多么疼痛,手颤着,撕不去了。
「住!」曹景柯冷声打断,浑都因发怒而颤抖,「你当我是甚么?喜就凑上来,不兴就踹开?」
「知了。」林显无奈,将手中的东西递上,「您的手机修好了。」
汤寧朗静默片刻,只搁一句:「随便你怎么想吧,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顿了顿,彷彿有些心急地了,又:「曹先生,我们不要联络了吧,你不要找我了。」
曹景柯在没听到汤寧朗的消息当就失了耐心,「找,僱人给我满城地找,翻了地我也要找到他!我要知他现在住在哪儿,没找到人,你就不用回来跟我报告了。」
他狠狠地撕去墙上的明星海报,那全是他的珍藏品,由单方面的迷恋到相的甜,汤寧朗早就是他戒不掉的癮,如今这么一张张撕了,难也能把自己的撕来吗?
那是他那么喜的小人,光看着就如此心动,遇见他之前,他本不曾想过自己会在一个人上付这么多,每天每夜都想着,放在心里,拿在手里捧,彷彿这就是他毕生的追求。世上的其他人和事,在他里只作分秒停留,无法留半痕跡,他只要汤寧朗一个人就够了。
屋外忽然响起了一声门铃,曹景柯一怔,心急地衝去开门,然而见着了来人,一颗激的心就凉了大半。他一直存着汤寧朗回来自己边的心思,现实却给了他最残酷的打击。
不能接受,他绝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