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喜曹先生啊,很喜很喜,只是这么多的喜还是不够,不够他们一直走去。
不等严彬反应过来,汤寧朗的脸刷了白,僵地坐了起,慵懒随意的神态消失无踪。
汤寧朗很生自己的气,然而心里更多的、止不住的,却是对曹景柯的思念与依恋,那觉实在太难受了。那是他多么依赖着的人,一千天的相,无一刻不是承载着曹景柯他的回忆,满得快要溢来了,如此重的意压在心上,怎么可能一剎那就清空了?
答案呼之,严彬也没有别的要问了,反正事是别人的,自己也没有和汤寧朗太相熟,不过是对方逃来了,这里是唯一不会被找到的地方。
「你怎么不敲门就来了?」汤寧朗有些生气,脸上却带着彷彿秘密被发现的窘态。不知何时落地面的手机,隐约显示着两个男人的亲密照。汤寧朗见了,惊慌地立刻拾了起来,关了电源,把手机揣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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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因为同样的信念而结识,总有些志同合的投缘,然而终究认识不,对于对方的私生活一无所知,也不好探究,反正问了,汤寧朗也只是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那么疼他的曹先生啊……分手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疼他了。分手后他常常想,以前他埋怨自己没有父母亲,于是上天给了他曹先生,给的甚至超越父母亲能给他的,抵过了别的人一生所能拥有的,上天可说是非常眷顾他了,可是,到来他还是要放弃这样的一个人。
随、懒散、邋遢,不仅全无帮忙家事的自觉,洗完澡不发就往床上躺,实在让人难以想像汤寧朗一直过的是甚么生活。说的是孤儿,却像是自小在家里被大的么儿,一旦离了照顾的大人,就连自理都懒了,哪里是他说的那般孤独无依。
或许人生就是要不完,总有些地方是令人无奈的,只是有些人选择视而不见,而有些人选择了好聚好散。汤寧朗也尝试过视而不见,但是裂痕有就是有了,假装不见并不会真的不见,以至于他们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
严彬乾咳一声,觉得有些尷尬,「那甚么……是你男朋友?」
说好不伤心,说好不哭的,他都忍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是忍不住?
严彬摸摸鼻走去了。
如果可以,一也不想分开,不想。
老实说,经过这一阵的相,严彬其实对汤寧朗已经没有了普通人对明星的隔,甚至觉得对方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而已。除了比普通人帅气一些之外,汤寧朗拥有他这个年龄该有的面貌,如其他年轻人一般笑玩,最喜的也是躲在房间打游戏。
他看着手机设置的背景图,那是他故意拍曹景柯亲他的照片,虽然是那样的玩闹质,曹景柯的表却认真得很,就像婚礼上的新郎给新娘的定一吻般,充满了忠贞和虔诚。
静来了,不再笑笑闹闹地说个不停,神看上去虽与平常无异,可严彬怎么看都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严彬走近,正想开叫汤寧朗清理满地的杂和垃圾,就听汤寧朗随着靠近的脚步声懒懒喊:「曹先生,帮我添杯……」
曹先生大概不知,他亲提议的分开,是需要多少勇气才能提来。哪怕只要多看见曹先生一,他就会捨不得了,只会弱地躲在曹先生怀里享受对方的安抚,继续假装他们之间甚么问题都没有。
曹先生……一定很伤心吧,可他也很伤心啊,一样的。
就在房门关上的一刻,汤寧朗那张馀恼未消的脸上,无法控制地了两痕。他孩气地抬起手背了,却阻止不到越越多的泪意,到最后他索嚎啕大哭了,别人听到不听到。
这世上,能到曹先生那样的,从来就只有曹先生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