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受害者(2/4)

「帮我去要那个女生的电话。」

「有？」这句很小声。

伯昱面无表地说：「十次。」

「好啊。」伯昱的条件意外地简单，元彬很兴。「完全没问题，我跟我爸说一声就行了。」

伯昱是个他如果不想讲话，你就别想看到他开金的人，相反的，元彬是个他如果不想停，你就别想看到他闭嘴的人。

伯昱的眉皱了起来。「哪个女生？」

「不要。」

「现在一个人站在左边那一个。」

我常常看到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也许看电视，也许打电动。元彬滔滔不绝，伯昱一句话都没有回，这样的有效率吗？

「啊？你刚踢什么？」

「我爸有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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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就知。」

伯昱的答案一模一样：「元彬本来就是那样。」他并不觉得烦，也不觉得有叫元彬闭嘴的必要。

「你不会自己去？」

在此之前伯昱都以为元彬的狗理论只是空谈，没想到会有真的拿来用的一天。该来的果然还是要来啊。

伯昱沉地再次抬起，盯着女孩看了一，才说：「我要去你家玩。」

元彬还在思考老爸到底有什么问题，有什么比菜市场更好的地能让老爸和伯昱妈妈相见。

后来，他在女孩消失之前跟她挥了挥手，女孩顿了一，似乎不那么害羞了，还回应他一个笑容。

元彬觉得这是一个大好机会，他应该追求这个女孩。t小学新栋大楼一楼和四楼的眉来去，对元彬来说是不错的剧。

「过夜喔。」

伯昱抬起，说：「四楼怎样？」

「他都不去菜市场，他知会看到你妈妈，可是他不想去。」

隔天，元彬特意观察了一，发现那个女孩几乎每节课都从台往看，他一抬，她又不见了。

「如果我跟她很熟的话我就会自己去，问题是我不认识她。」

而我得到的回答是这样的。元彬告诉我：「伯昱本来就这样啊。」他并不生气伯昱不理他，事实上，他知伯昱并不是不理他，只是不想讲话。

「那你要什么电话？先去认识她啊。」

十次，表示元彬输了，他必须拋毽给伯昱踢，还要负责把他踢得老远的毽捡回来，赢家通常会用这方式尽役折磨输家，在我看来这是毽游戏唯一的乐趣，我一都不明白男生为什么玩。

「没有。」其实有。

「厚，拜託啦。」

「欠着啦。你有没有听到我刚说的？」

回到毽游戏，就在伯昱已经算到「六十次」的时候，元彬突然觉得上方有人在看着他，一抬，果然看见一个女孩站在四楼台上（他们教室在一楼），两人视线对上后她就走开了。

踢完以后，伯昱也不叫元彬了，直接说「二十次」，然后想了一，拿起毽继续踢。（这个游戏行到他们六年级，随着惩罚的基本次数不断加码，据说元彬最多曾经累积输到七百多次。）

有时候我会觉得很奇怪，陈伯昱和郭元彬到底是怎么沟通、怎么相的？

伯昱又踢起毽了，因为上一回合他赢，他有资格继续招。

他们两个回答问题时的神，好像在说我会对这事產生疑惑，我才是个奇怪的人。

「我家有啥好玩？」

「不行，现在这形就是要先去要电话，然后在电话里认识她。」

元彬在一旁碎碎念，伯昱还是可以冷静脑里设计的所有动作，帅气地在最后一个动作完成后接住毽，递给元彬说：「换你。」

「拜託，随便你要我什么都行，只要你帮我这个忙。」郭元彬又开始了，只是碍于面问题，在女孩注视他不能磕。

「伯昱，你看四楼。」

「可以啦可以啦，那说定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