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昱心想,太好了,这傢伙不和元彬绝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施捨我?很好,非常好,我会让他知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他狠狠瞪了国栋一,不发一语转离去。
那次谈判之后,陈伯昱突然加了校刊社,一个礼拜有两三天得参加社课,常常拖到八九才回家。
国栋对这件事很好奇,心想是不是和那天谈判有关。他试着问过元彬,元彬说伯昱之所以参加校刊社,是为了以后大学推甄。听起来非常合理,元彬也完全相信了,还说虽然很多时间少了伯昱的陪伴很讨厌,但是事关伯昱的未来,他愿意忍耐。
国栋也很想相信这个说法,他没什么理由不相信,不过他的直觉却告诉他陈伯昱在说谎。
他这方面的直觉非常准(所以讨人厌的),如果有人在他面前没说实话,他就会好像衣服里有标籤在刺一样,觉得有不舒服。
果然,伯昱加校刊社大约三个礼拜后,怪事发生了。
那天天气很,上午十就让人到冒汗,中午更是到不行。这天气,照理大家应该聚在教室里电风扇,或去福利社买冷饮,可是大家却一反常态聚在走廊被太晒得发的铁栏杆旁七嘴八。
一开始只是三四个人,后来越聚越多,慢慢的铁栏杆旁一个空位也没有了,大家似乎是在看中里的某个东西。
元彬他们本来在教室里纳凉,后来受不了好奇心驱使,也跟着跑到走廊上伸着脖往中看。
看清楚大家在讨论什么以后,元彬和国栋都大吃一惊。虽然有距离,但是元彬和国栋认得来,霸凌者三人组站在中,在几乎能把人伤的大太底,摆像在跑步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元彬听到一旁有人在讨论他们这傻事的原因,走上前去想探听消息,国栋则是很自然地望向一旁的陈伯昱,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那么,但是他一看到陈伯昱悠哉地站着喝铝箔包饮料的那神态,就突然全起疙瘩。
霸凌者他们这事,伯昱一也不讶异,他早就知了,因为就是他的。是他了什么事,让霸凌者他们吓得就算在大太底快中暑了,还引起全校围观,也要这么丢脸的事。
意识到这件事时,让国栋同时想到,今天他自己也有可能去太底丢脸。他让伯昱怀恨在心,伯昱大可以对他手的,但是伯昱没有。
不对,是没有吗?还是只是「还没有」?如果是「还没有」,未来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陈伯昱注意到国栋时,国栋赶把神移开,背脊却在炎炎夏日中凉了起来。
然后元彬回来了,还带了听涂说的小消息:「听说啊,是惹火了年级老大的女朋友喔,他们那些白痴嘲笑那个女的得像伍佰,结果被威胁,如果不在中学舒跑学一个礼拜,就要打到他们住院。」
国栋勉挤微笑,不知自己其实满脸苍白。「原来是这样啊。」
「这大概就叫现世报吧,他们以后最好规矩。」元彬说。
「是啊,哈哈哈……」
从此以后,国栋就没有再被任何人欺负了,事实上,霸凌者他们几乎连看都不敢再看国栋一,当然也不曾再靠近郭元彬。
以上就是所谓的舒跑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