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鬱症好像又不太像,不会回復这么快。
待呼缓过来,崔河循着逻辑理解,加上刚才和夏青的事,如果他猜的不错,那么他自己跟应采声也有差不多的病。只是,那个能够算是病吗?
「如果我猜错了,你可以揍我没关係……」崔河话没说完,应采声立刻笑着抢过他的话。
「你甚么都可以说,千万别对我说后面那句话,我会真的。」
这崔河肯定了。他跟夏青的『关係』大概就是这样。这么说的话,夏青跟自己说不定是同人。
「你有待狂的倾向?」
「对。」应采声苦笑,那笑里一半是因为崔河官腔官调的用词。他说,諮商师就是不一样,很聪明。你备了很多条件,要是再这么听话的话,他真的不敢保证会发生甚么事。「你先站起来吧,跪在像我这样的一个人面前,不怕被怎么样吗?」
崔河想想也是,这无疑是一另类挑逗。拍拍站起来,又听见应采声笑得更开。
「我不是说不要这么听话的吗?」应采声看着崔河疑惑的脸笑个不停。
「那你说『不要这么听话』的同时,我听了你的话,不也是不听话吗?」
应采声止住笑,愣了愣,「你倒是很机灵,我不玩这逻辑游戏。」他转去拨纸上的屑,边说:「我都告诉你啦,你也知我不是在说谎吧。怎么样,有没有得救?」
「我不认为那是病。」崔河摸摸自己发红发的脖,凑到应采声边,「怎么说你都还能控制,而且你没有见人就打。」
应采声哧地冷笑一声,说,他要见人就打那早得滋了。
崔河一开始还不太懂应采声话中话的意思,才想起待倾向多半是建立在兴奋方面的;只是这么一想,他就又愣了。
若是应采声是这一类型,那不仅代表他和夏青有一,也代表他对自己有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
「怎么,我以为你很聪明?」应采声磨起墨来。
「你喜我?」
应采声手上的墨条飞了去。他僵直几秒,捡回墨条时庆幸它没落在草图上。
「谁像你问话那么直接的?」
崔河心底『啊』了一声,想不到能看见应采声脸红。但是他跟夏青又怎么说?基于想了解他多一些,崔河又问了。招来应采声的一句,怎么諮商师的问题都这么多,却还是乖乖回答:
「就像你听到的,我们是各取所需,他喜被我揍。」应采声耸耸肩,「他得不算难看,而且我也不是想发生关係的才揍,纯粹揍人我也非常乐意。」他又想了想:「不过他也满奇怪的,我看他过别人……大概他是双重的吧,又是s又是m的。」
「那你是纯粹揍我,还是喜我?」崔河不禁脱而。
「我纯粹喜揍你可不可以?」
「没有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