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声明显不想搭理他,同时暗暗觉得夏青实在很会挑时间,他该不会一直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吧?以他这个并不是没可能。家铭没课,在家里睡大觉,崔河在实习……虽然是不用怕他甚么,但没人可以直接求援还是让应采声觉恶劣。
应采声低打量自己,立刻拉起领遮住肩,说,太久的衣服老是容易,该扔了。
「我看不来你有反省。」应采声笑笑,说:「你是不是想挨揍才这么的?」
应采声的宽松衣领而的肩膀,定住了崔河的视线。崔河没有想过,男人的肩膀也能勾人,一般都是女人在使用所谓香肩微的技俩。或许因为应采声的动作是如此自然;那衣服不是刻意穿大的,是洗久了洗松的;理会显邋遢,但掛在应采声上却是慵懒嫵媚。
痛得要命,但痛得愉快。
崔河这才想起,应采声的衣服不多,看来看去似乎就那几件衣服。而且是洗到有些发白的,偶尔沾了些顏彩在上,但没夏青那样夸张,人也没有墨或纸霉味。到过他家里知他就算不是富有,也能叫小康以上,也许钱都到画图上去了。
这简直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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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河你是多喜吵人睡觉?
崔河不知如何反驳,只好问:「你不打我?」
应采声说,其实跟揍人比起来,他更喜看人心纠结;所以像崔河这越是聪明的人,想得越多,也更容易误导;另一方面是,崔河真的也好懂的。
而这,夏青也是看着的。
「就你这会胡思想的人,折磨起来才真的痛快。」
「还有甚么?」
又是随便他。崔河暗忖应采声是不是因为害羞所以才都随便他的;就他的想像里,和应采声之前说过的经歷,有这样癖的人不都会玩得很激烈吗?
夏青又不停地说,太可惜太可惜,只是换了不同的词语,表达一样的意思,对应采声而言这跟重覆无异。
应采声想翻脸,但又不知怎么翻,他实在也懒得吼吼叫叫;索画收了,反正他有崔河那的钥匙。他从没想过,这会是最后一次见到夏青。也没想过,在他觉得这么平凡无奇的一天里,会同时发生这么多轰轰烈烈的事。应采声似乎是习惯了在自个儿床上画图,却睡惯了崔河的床;一门,随便冲冲洗洗后,趴在床上,书翻了两页,睡去了。
「怎么,你有很难懂吗?」
「对不起。」
「你很会勾引人。」
应采声笑开,说,崔河,你真可。顿时他有哭笑不得,问这话是真的无话可说,还是自于本能?他不知。不过算了,他早认了这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这也没碍着谁,多偶尔有意外自己的病态。
崔河说,次带他去挑几件衣服吧。应采声笑着把衣服脱了,说,你不喜这件,我不穿就是。
「我怎么样不你的事吧,你别人那么多嘛?」
「不全是。」
烦。
「我就喜明知故问,怎么样?」
这句话,应采声是断断续续地,边和崔河换亲吻边说的。
「你不要装傻了。」
又是在人烟稀少的午休时间地室,夏青又开始对应采声东扯西扯。他要应采声不要和其他人混一起了,这会贬低他的,难得一个好好的,有艺术天份的大人,庸俗掉了,多可惜。
「不用解释吧……」被这么一问,崔河一红了脸,还能有甚么,又不是没发生过,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回来的崔河总觉得自己老看到应采声睡着,并同样对那睡脸动了慾念。也许正是因为知后果,崔河这回没有太多犹豫,顺着自己的意思往应采声亲吻。
应采声的肤,比上次崔河看见又更白一些。不知是灯光的关係,还是冬天太弱的关係。那白里透着一红,和一青青的蓝,
「你可以说中文吗?」
「我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我今天很累,懒得动手,随便你吧。」
「一举一动都是啊……衣领这么宽。」
一听这话,应采声皱眉不解:「说甚么,谁在勾你?」
他还是忍不住提了问,应采声这笑得更开心了。
当遇上太过痛苦,太过快乐,或是想也没有想过的事时,醒来的隔天或当,往往都有梦醒的错觉。崔河当便觉得梦境一般,让他认定这绝对不是梦的原因则是痛觉。后的一句话不能说,或是,不要说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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