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5/6)

难啊，又不是我自愿的。」

「要不是还带你见人，就打你的脸，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要称讚我可以不用这么拐弯抹角没关係。」

应采声踹了他一脚，「反正你聪明啊，再拐也听得来不是吗？」

崔河觉得这不坦率得可，不禁揽他过来撒亲了两。应采声嫌说，都比他大了要五岁的男人了，怎么这么缠。

应采声这一提崔河才想起，他人还算个孩呢。这会儿便更想怜惜他了；念才起，见应采声打了个嚏，沉脸推开崔河，要他东西快收收好发。他这绪转得快，让崔河有些不知所措，却又对他的难以捉摸到一丝刺激。

往应采声家的这趟路，他持要自己开车，了门也没说甚么。而母亲见到崔河跟着来，也顾及面不嚷嚷，就又扯着崔河和应禹，及应禹女朋友张慧慧在客厅聊。应采声疲于多说，和哥嫂两位谢过便房。崔河错失跟上的机会，又被应家母亲问这问那，认不认识应禹或张慧慧，或应采声一定给他添了甚么云云。到一段落话间空隙，崔河给那对侣拉书房，问，两人是不是真在一起了？

崔河一时羞涩，尷尬说是。但见小侣窸窸窣窣低声讨论，也不嫌恶也不訕笑，最后抬起评论他俩前卫，艺术系果然比较多向特别。应禹又咬了张慧慧耳朵，那人听完笑着拍打男朋友肩膀，又是笑成一团，最后故作郑重其事地说，应采声就给崔河了。

「会不会太快啊？」崔河讶异那俩的判断速度。

应禹没多解释，只是和张慧慧一同把崔河到应采声房里，带上门，显然只是等看好戏。而崔河门便见应采声坐在床角脸鼻，四目相后他吓得一，转过去了几张面纸往脸上抹，又成一团丢到一旁；床边已经积了一座小山。

哭了？为的甚么？崔河回想，应采声似乎是从打那嚏的前后就不对劲。他可有了或说了甚么话？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应采声，才要碰到，那人又扔了一团面纸，鼻音厚地叫：

「开！」

「你怎么……」

「很难解释。」应采声又打了个嚏，拼命着鼻涕泪。

又是嚏。崔河稍有眉目，对现在应采声的表起了极大的好奇心。他趁那人不注意一把拉过，让彼此面对面。这一看崔河没憋住笑，脱说了声可。应采声眶鼻脸颊粉红着，泪盈盈地惹人疼。

「先说，我不是在哭。」应采声推开他，又扯了几张面纸泪。「今天太冷了。」

看着那张被得红红的脸，崔河忍不住吻上一吻，说，哭起来好看的人可不多。

「这是过！」应采声瞪了他一，可不像瞪，倒像委屈不满的可怜样。

崔河没再接话，就是笑，暗暗觉得应采声实在太可，原来从第一个嚏起，他就是在躲这个表。

「有看医生吗？」

「看过，没用。」应采声扔掉一团纸，又是不反抗。「反正甚么都试过了，死不了人，就让他这样。」

崔河才想搂过那人，给几个心疼怜的吻，但惯例似的，总是有手机铃声来打扰。崔河仿照应采声先前的作法：先亲了他一，再接起通话。这个举动让应采声嗤笑声，将崔河推倒在床。

「喂？」这时崔河还是笑着的。应采声坐到他上，仔细端详他说话的表，从甜传为惊愕。「咦？」崔河坐起来，和应采声同时吓了一。

「嗯，嗯。我知了……我会去看看的。」他向通话对象，「班上啊？跟他熟的不多耶。嗯，没关係，我会理。他父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