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了,不可能现在这里,更不可能跟他是同一系的同一堂课。这个人如此引他的目光,若是因为他和应采声的相像,那么他是否有可能喜上这个人?但那个喜是不是着应采声的?引他目光的究竟是『妖』的形象,还是应采声的形象?
那一堂课,崔河完全没有听半东西,同学已经懒得说他,只觉得他今天特怪。那天崔河满堂,没有到諮商室实习,没得分散注意力,因此失眠了一晚。
隔日他因为睡过,翘了上午的课,差一赶不上諮商室的实习时间,到场时还有些狼狈。那儿的工读生告诉他:「崔老师,早上有学生找你,我告诉他你午才会过来,你应该还有空档吧?他说想要排今天的。」
崔河意思地翻了翻他的时程表,空档,他知一定有。那是以往他排给应采声的时间,于是他总是最后一个才排给学生;他问了工读生对方有没有填单。
「对方说他之前就填过,你有他的资料,所以我就没让他写了。」
「哪一系的?」崔河打开文件夹一页页翻看。
「他没有说耶,只说是研一的,可能要找大四的看看?」
崔河翻了一会儿,找到两个,而两人都提过考虑研究所的事,所以不确定是谁。反正等会儿就知了吧,崔河这就先整理其他的资料;心里却想着昨天见到的『妖』不知会是哪一系的?虽然有缺德,但如果可以借人睹思人之也多少让他心里有个藉。才这么想,昨天的『妖』真的现了。不是在走廊上虚晃一过,而是了諮商室。工读生说,早上要找崔河的就是他。
那人穿的衣服和昨天崔河见到的相同,他笑笑:「崔老师,这次也和上学期一样的时间,行吗?」
崔河愣了大半晌,这才问了一句,你是这里的学生?研所?
「嗯,术系,研一。」
崔河一时反应不来,官腔地和前的『妖』说,请他先来谈,填一例行的单,并请工读生帮忙看顾一外。
一样的程序,崔河请对方坐到中间房间的椅上,给了他一张资料表格和一支笔,问:
「这次想谈甚么?」
「你只有这个想问我吗?」那人笑笑,语尾说了两个字,那两个他一直渴望听见的字。
崔河。
「我满想知你昨天有没有洗澡的。」崔河确定昨天看见的是应采声了,他说,我昨天就看见了,原来真的是你,衣服都没换。
应采声哼笑,说,他昨天直接开车过来找崔河的,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手机又被母亲停用了,没带多少钱,晚上只好睡车里;幸好今天在諮商室终于等到人了。
崔河又问,怎么之前没听应采声说要考来这里?那人则是难得笑开地说,早在崔河决定转学,他就开始看他们学校有没有研所能考了,早考完很久,因为不确定去不去得了,所以没告诉你。他继续说,考来这所学校是他唯一保留没有告诉母亲的事,只让骆保知;或者说,其实是骆保要他考的,如果发生了甚么事,父亲也能支援他,让他当作最后一防线。而他早就和母亲撕破脸,详细他暂时不想提。
「那……」崔河一时脑有转不过来,「你都来这唸书了,没地方住吗?」
应采声理直气壮地说:「住你那啊。」他又说,能省则省,他爹不算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