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断了也拆不开的残骸;或者说,因为断了,因此再也拆不开。应采声只祈祷时间能够风化这个残骸,让它自动松开,但不抱期望。
若是哪一天,母亲说,算了吧,你兴就好。这绝望质的认同,应采声觉得不要也罢。他拼了命试着去理解母亲,但母亲并没有这么,只是一味地觉得他奇怪。
或许,现的应采声只能用责备母亲的方式来让自己好过;可至少,他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决定,一个改变人生的决定;并且都因崔河而起。从他只是抱着好奇,到学辅中心和崔河谈起到现在,就像一场梦。像崔河说的,极好或极坏的事都会让人恍如梦醒。而这段日既是大好,也是大坏。当应采声倚着崔河读书或看电视,常会怀疑周遭是否真实││此时他会待崔河,像是要寻求甚么证明似的。
「想不想再当一次山茶?」
不同以往的,应采声说这话的时候,不是带着挑逗的笑容,反倒刷了一层忧鬱。
「想。」崔河握起应采声的手腕,「但你看起来不开心。」
应采声敛笑笑,说:「我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有病。遇上你之后不觉得,分开了还是不觉得,现在我又觉得了。」
崔河明白应采声待自己是甚么样的心态,更明白应采声若是想发洩压力,绝不会用打人这方式,即便是,对象也不会是他。所以当初才会有夏青,或夏青带来的人。
「你总是能找到一个好解释。」应采声给他一个笑脸,送他一个耳光。「那你知这个是甚么?」
崔河说,一个耳光代表一句「我喜你」;所以他永远都乐意接受。
「没见过你思考这么正面的人。」
「我知你在想甚么,我也不能要你别想了。」崔河抱应采声,「但你要记得,像我记得你一样,你没病,你不奇怪,是特别,是独一无二的应采声。」
应采声哼了一声,却也抱他,说,我才不是想这个。崔河没看见脸,却听见话里微微地笑。
「我知你想很多。我们一样可以在諮商室慢慢谈,如果……」
他打断崔河,「你还是一样官腔。」应采声觉得自己要是没认识崔河,他的心里话大概永远都只能放在画里,没有说的一天,更没有释怀的一天。该怎么,怎么想,崔河一定会帮他引导他最后的答案。
应采声推开崔河,又给了他一个掌。
「但你就喜我这。」
「没人叫你翻译我的肢语言。」应采声要崔河伸手来,「乖乖当顏料罐,不准对我手脚。」他先是吻了崔河的手背,再一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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