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瓮」之计;又为了让他突然改弦更张的举动不致引人疑窦,索直接装病了事──他此前有多羸弱,满朝文武就没几个不清楚的。如今以疲劳过度为由装病不,又有孙医令帮着掩饰作假,自然由不得那些个官员富绅不信。
当然,萧宸装病归装病,其实也就是窝在房里闭门不而已,该看的报、供仍是一个不落,案件的调查状况也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尤其一想到父皇不日将至,还是微服私访,心隐隐存着的山雨来之更让少年太将骨里的谨慎小心发挥到了极致,不光让潜龙卫时时留意瑶州境的大小风草动,更将他此前派往各地协助赈灾的太卫队全数召了回,随时好临机应变的准备。
尽同这些外相比,更需得为父皇的到来好准备的……是他的心。
思及自个儿当日千方百计远离京城、远离父皇的主因,饶是萧宸心中早已有了觉悟、也知那份悖德逆的思是无望也不该存在的,却仍不由生了几分躁动与怅然。
──无论那样勉压抑着心思与父皇朝夕相对的日有多么痛苦、多么难熬,在分隔了三个月的此刻,心底的孺慕、眷恋与思念,终究还是胜上了一筹。
有言「小别胜新婚」,他与父皇之间的状况虽构不上这一条,但尚且懵懂之时的分别、和明了思之后的分别,自是全然不同的。加之赈灾之事已告了个段落,他又佯病在家,日过得要比前两个月悠哉不少,便也不可免地多了许多胡思想的余暇来。
可这又是期待、又是踟蹰,既是煎熬、又是甜的等待,却在延续了近十日后,全都化作了满满的担忧。
因为理应「不日将至」、却直至今时都仍未得着音讯、见着人影的父皇。
他此前率领大队人和资自京城赶赴瑶州,也不过用了一个月而已;父皇轻车简从微服巡,所耗的时间理应更短才是。但从那封报中给的日期来算,父皇离京至今也有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了,却迟迟不曾抵达瑶州……一想到那幕后之人又或梁王的人只怕正不知躲在哪儿算计父皇,甚至很有可能已经动手了,萧宸便心急如焚,一时几乎都有了大派人四搜索的冲动。
好在他终究有着足够的理智,到来也只是让潜龙卫的暗探多加留心而已,并不曾这等自阵脚的愚蠢举动。如此又过了几日,父皇依旧音信杳然,同样在潜龙卫密切监视的风扬镖局却先一步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