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情缠帝闕兴．十四(2/2)

萧琰有些慨地，『好教宸儿知晓，那十多个村庄早在镇北军探得雁贼动静后便已全数迁村隐遁；留在村中的均是镇北军将士，并成功歼了雁贼五十多骑，也算是场小胜了。』

『况且，宸儿心有疑虑，却仍能顾全朕的心思和颜面、特意选在这时候开……真真是再用心不过了。』

『自然不怪──你是朕心养育、栽培的太，不是一举一动皆之于朕的牵线木偶，有自个儿的见解判断本就再正常不过；何况你先前的疑虑……也的确差一就要成了事实？』

好在帝王对的这番小心思不仅全无不愉、甚至可以说是相当乐见的。见宸儿因他一言面羞窘、颊上霞更是一路漫到了耳，萧琰心一，忍不住将凑近儿耳畔，问：

『有儿如此，实乃朕之大幸。』

──便清楚别离只是一时，可听着熟悉的吐息和心音就此远去，午门前拜跪伏着的萧宸却仍不自禁地微微红了。

『父皇……』

『不知朕的好宸儿……可愿再纵容朕一回？』

『父皇何此言？』

萧琰的用字遣词尚算委婉；但以萧宸对帝王的了解，又怎会听不对方此语暗藏的调笑之意？

耳的话语，让听着的萧宸悚然一惊。

『莫忘了，朕这两世几次「势所、不得不为」，都是以牺牲宸儿为代价的。可即便经历了这些，你却依旧对朕毫无怨怪、还总是想方设法地替朕找理由开脱……如此作为，不是纵容是什么？』

见儿一双丹凤瞪得老大，半是惊诧半是担忧的模样让人瞧得既怜惜又可，帝王先是低吻了吻少年眉，才又接续着：

『……嗯。』

『你呀……都说朕对太百般纵容；其实真正的况，该是太对朕百般纵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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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在哪朝，御驾亲征都是大事中的大事，一应仪制隆重肃穆，又是当着众将士和满朝文武的面，自容不得他父二人儿女、依依惜别。故无论心如何难舍，萧宸唯一能的，也只是在仪式前亲手替父皇换好戎装，接着制行仪、在祭天之后率领留守的众臣将帝王一路恭送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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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问，帝王微微沉默了，足过了好半晌才一声叹息、将少年轻轻拥了怀。

知父皇暗示的是什么，少年羞涩愈甚，却仍是稍一沉便允了对方的要求；任由帝王又一次分开他的双、将那狰狞胀的事再度征伐了起来。

『……父皇不怪儿臣以此相疑？』

──他虽没有枕风的心思，可会选在好后谈起这些，确实也是相准了父皇此刻耳、对他也比平时更加纵容疼之故。

『可就算父皇真这么了，一定也是因为势所、不得不为。』

在这三年亲密无间的厮守相伴过后，他已经想不起曾经的自己……是用怎么样的心熬过那些与父皇彼此分别的日了……

──分别在即，父俩虽因公绝了白日宣的习惯，夜里的好缠绵却只有更为激烈和频繁。尤其征前夜，满心的不舍、担忧和依恋更让萧宸痴缠着同帝王厮磨了一整晚；却到天将明，已被到双都有些合不拢的年轻太才依依不舍地让父皇从自个儿退了，带着满腹和酸无比的榻沐浴更衣、起了征仪式的准备。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话听着冠冕堂皇，其实不过是给自个儿的愚昧和自私找理由罢了。朕伐雁，固然有建功立业、拓展疆土的野心在，可最最本的原因，仍是想除北雁这个心腹大患，再不让康平之有重演的机会。倘若只为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兵理由，便放任雁贼恣肆屠戮百姓……朕，又如何对得起宸儿发自心底的信赖、崇敬和仰慕？』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