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阻止的;故萧瑜踌躇半晌,还是合着对方思考起了可能的变数。
「真说起来,圣人御驾亲征,朝中军力被调不少、几位重臣也随军去了前线,若有人真生了不臣之心,确实不失为动手的大好良机。」
顿了顿,「不过动了手是一回事、如何收场又是另一回事──且不说太手握虎符,随时可以调动太卫队和留守禁军平;在圣人随时有可能率军回鑾的况,就算侥倖变成功,也不过是多过了几天皇帝的癮而已。」
「确实……若无法威胁到父皇,所谓的政变也不过就是场笑话而已。」
以征北军之势,就算有人私通北雁,在战场上留帝王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至于买通帝王边人行刺杀、甚至策反随军将领……对方要真有如此能耐,便只能说是己方轻忽大意、疏漏无能了。
而不论萧宸或萧瑜,都不认为如今正剑指燕京的帝王会犯如此可笑的错误。
「若换作是臣,与其大张旗鼓地搞什么政变,还不如趁隙离间太和圣人。」
相对于军事,萧瑜在政治方面的锐度无疑要上许多,语气一转便又拋了另一可能,「说句难听的:为君者,少有不猜忌多疑的。无论用上什么手段,只要成功让圣人相信太生了异心,对方在这夺嫡之争上便已赢了大半。」
「……不会的。」
虽知五皇叔此言不过是单纯的推断、假设,萧宸仍听得心一,忙连连摇、大加否定了这可能:
「父皇知我,又怎会看不旁人的栽赃嫁祸?」
「可若动手的,当真是太手的人呢?」
「五皇叔此言何意?」
「莫忘了……太肩负着的,可不光只是自的荣辱、还有背后那些『太党人』的荣华富贵。若太住了自己,却不住这些人……真了什么状况,可就百莫辩了。」
这番话与其说是萧瑜的推测,不如说是他这些年来苦苦周旋在皇帝兄和不省心的外家间留的血泪教训──他从来无心帝位,舅舅和表兄弟们却总是时不时便要折腾、蹦达一回,让他想安安静静地个间王都难,故说着说着,便忍不住有而发了。
但这番话,也确实提醒了萧宸。
要说让人不省心的外家,他此前不也经歷过一遭?如非楼孟允本难成气候、楼家又仍有外公镇着,事会演变成什么样还不好说……尤其他手底跟着的人越来越多,难保不会有自作主张、假他名义胡作非为的人。若这些人真生了异心鑽了空、对父皇什么大逆不的举动……就算父皇最终不予追究,萧宸也很难原谅自己。
「这……倒真是孤疏忽了。」
「呃、臣只是有而发、兼且提一些可能而已,可不见得真会发生……太听听便罢,莫要过虑了。」
「不,五皇叔提醒得很对──纵使孤问心无愧,也难保手人不会因嚐到了权力滋味而生别样心思。既然察觉了这可能,自然得仔细防备一番;如若不然,孤又如何对得起父皇如此信任倚重?」
「太……」
见少年一脸凝,担忧自省之发自肺腑,萧瑜心震撼,突然有些明白他那位皇帝兄这个儿信任倚重至斯的理由了。
圣人之所以对太信重若此、从不相疑,不是因为太尊贵、温和,也不是因为太秉承天运、资质慧;而是因为太一片赤诚,是真真将圣人放在心里敬着、慕着、着的。如此真心,连他这个局外人都不禁为之动容;更何况是饱嚐孤寡滋味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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