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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办吧。」
萧宸边是时刻有四名以上的潜龙卫跟着的;故话声一落,立时便有潜龙卫外传达此事,省了他召人前来再安排的麻烦。
萧瑜和楼辉都是帝王的心腹肱,对潜龙卫的存在十分了解,见萧宸这么一句后便未再多说,哪还猜不到潜龙卫必已有所行动?虽知帝王对太信重非常,可连专属于帝王的暗卫都能运用得这般如臂使指,却仍教两人心不免有些慨。
因调查之事并非一蹴可几,两人也未再对幕后主使之人的分妄加推测──横竖就是那么几个──而是又一次转移话题、由楼辉接续着开了,问:
「另有一……不知殿对那『贼』的分可有绪?」
「……没有证据,但有个大胆的推测。」
萧宸淡淡,「军用辎重虽是笔大买卖,却不是什么人都有能力、有胆吃的。何况此事牵扯到民族大义,大是大非之前,便连江湖上那些违法纪、胡作非为的盗匪也会退避三舍?换言之,若有人明知这批资乃是征北军所用,却依旧敢朝这批资动手……不是心存反意,就是本便与我大昭互为仇雠、誓不两立了。」
少年虽未明言,可单从结论来看,他疑心的对象便已十分明显。
听着的楼辉和萧瑜当然也明白这──同不知是否存在的反贼相比,如今正与大昭战的北雁,才是最迫切地盼着征北军断粮撤军的一方。
隆兴十六年的梁王案虽将北雁埋在大昭境的钉除不少,可要说彻底绝,无论是谁都不敢发这等豪语。
──更别提那人贼的分,原就是北雁人派兵劫掠边境、又不想将事闹到两国征战时常用的推托藉了。
「要真是北雁,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楼辉苦笑着说,「那批辎重无论是毁了还是真给哪个不的贼寇掠了,都比落到北雁手中要好……只是路线图已经漏,事发至今又已过了好些时辰,即使派信通知辎重队修改路线,怕也不见得能在那些贼手前顺利拦。」
「臣倒不担心这。」
相较于楼辉的忧虑,萧瑜的看法倒要正面许多:
「押送粮草的队伍是三天前离京的。仅仅三天、又是带着大批资,就算辎重队日夜兼程不停赶路,满打满算也多到丰而已,离边关还有五、六天路程呢。即使北雁人一收到报便动手、又成功劫粮草纳掌中,如何运边关还是一大问题,还不如直接毁了省心。」
「五皇叔所言确实在理。」
粮草被毁的损失固然让人疼,可和落北雁手中、反过来养敌人相比,便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儿了。
更别提粮草被毁,不过是假设北雁人直接在大昭境劫了辎重却又无法运、不得已而为之的法;实际如何还是两说──不说其他,北雁立国至今数十年,对关外地土的熟悉程绝对远胜于暂时驻扎、留守该地的征北军。若北雁人能忍到辎重了边关再动手,成功吞那笔辎重的可能绝对远于直接在大昭境行动。届时,征北军少了补给,苦苦支持的北雁军方却得了这批资补助,此消彼,即使没能就此反败为胜,对北雁此刻的窘境也能有极大的改善。
想到这里,萧宸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也许那『贼』之所以暴起杀人,不光是为了避免事,更是为了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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