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睁着的少年底。
「醒了?」
见儿因突来的光线刺激眯了眯,萧琰当即从善如地将布幕重新放了,着一室幽暗行至榻边侧歇坐,抬手轻抚了抚儿的面颊:
「还好吗?」
「嗯。」
萧宸轻轻应了声。颊上令人眷恋的温让他忍不住微微侧首、迎着父皇大掌的方向轻蹭了蹭。柔顺而满怀依恋的举动让帝王心一,忍不住低颅,在满室幽暗中循着儿发际、眉角落连串轻吻──温柔而不带有半分慾意味地。
「你厥过去的时候,可真吓着朕了。」
萧琰微微苦笑,「好在此次吕重清也随了驾。他看过后,说你并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又一时激动过甚,这才让朕松了气。」
「嗯……」
因「激动过甚」四字不可免地忆起了昏厥前的经历,少年容微红,却因此刻明显称不上好的状况而没敢继续想去,便只抬臂勾揽住父皇脖颈、将主动偎了帝王怀中。
「方才是沉师吧?儿臣睡多久了?」
「近两个时辰而已……朕让人熬了粥,你先吃再接着歇息吧。」
「好。」
少年虽仍透着疲惫,却大多是先前事残留的影响,默运真气行功几圈后便舒服了许多,对父皇的提议自然没什么意见。故一声应后便由父皇搀着了寝间,在曹允的服侍用起了晚膳。
萧宸这些天随军押粮、日夜兼程,不说住没住好,连吃都随了手军士,一日照三餐地啃乾粮。好在沿途关卡不少,早早得了圣人旨意的守军在接待太一事上都颇为,才让萧宸这一路不至于真吃得淡鸟来。
不过说实在话,萧宸自幼于中,便是在外历练的那几年,生活上仍是锦衣玉、养尊优,半没有匮乏的。可军中不比别,即使用的是守军费心蒐罗来、连在中都不见得有机会吃到的各式野味,在火军千篇一律的犷料理方式,年轻的太能尝到的不是腥臊就是柴,半没有传闻中野味应有的鲜。偏生他自觉应放段、尽可能拉同这些征北军将士的距离,对守军送来的各式野味照单全收;吃到后来,竟反而怀念起乾粮的没滋没味了。
也因为这一路上的各折腾,此时、此刻,用着父皇特意让人为他熬煮的蔘粥,恰到好的鲜香与粥饭糯不腻的让少年一时胃大开,尽刻骨里的姿仪气度半未损,那三两便将一碗粥喝得底朝天的速度却仍让一旁的帝王瞧得心疼不已;直到萧宸用了两碗还想再用,他才一个抬手阻止了曹允接碗再添的动作。
「吃太多也不好,就先这样吧。一肚汤汤的,晚上歇着也不安稳……」
萧琰半是疼惜半是无奈地看了面惋惜之的儿,「这一路受了不少罪吧?朕让你别来你非要跟,真是……」
「……若非陆氏总不消停,儿臣原也没打算抗旨的。」
说着,想起几个时辰前自个儿在这事上遭的罪,他微微沉默了,语气一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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