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那迅勇矫健的姿看在随驾的征北军里,即使少年的容貌气质与「勇武」二字很难沾得上边,也再不会有人将他与「柔弱」二字等同。
──事实上,刺杀事件后,征北军诸将对萧宸的评价便已大为提升,从原先的「有担当」变为「虎父无犬」、对他的态度也多了几分亲和敬重。有那么几个好武的,更让年轻太展现来的超手勾起了心思,天天着帝王冷厉的眸光上门切磋讨教。如此一来二往,即使萧宸并未回回都场,所展现来的手也足令瞧着的人心悦诚服;让年轻的太成功确立了自个儿在军中的威信、也一步巩固了自作为储君的地位。
也因此,当沉燮以帝王安危为由奏请由太代为收受降书时,余青玄等军中大将无一反对;有心让儿风的萧琰便也顺势允了过,又让沉燮将仪式的地由原来的大盛前广场改到了燕京城外。如此一来,太近前受降、他也能隔着段距离仔细欣赏儿的英姿,倒是公私两不误了。
北雁层虽觉城请降颇为屈辱,但最开始的仪式毕竟是自个儿这一方砸的,城外又仍屯着大昭的数十万大军……形势比人,面什么的自也只能暂时搁到一边,无奈接受了沉燮「在燕京城外举行受降仪式」的要求。
只是贺兰玉楼重伤死、国主之位空悬,该由谁为代表城请降,便又是一个让北雁诸争论不休的问题了。惟因大昭方面耐心有限,不可能陪他们继续磨蹭到争个所以然来,故当权的几大族商议过后,仍是由贺兰氏中择人权任国主、待受降仪式后再论其他。至于的人选,原先主的贺兰玉楼一支因他鲁莽的举动被人排除在外;族和朝中几经争论,最终被拱上位的,是贺兰远之弟贺兰巡的孙、今年年方十九的贺兰鹰。
贺兰鹰生得大,却颇为和,不难想见那些北雁权臣是于何考量推举他为王的。不过北雁的斗争本就在沉燮的预期之中,也早就要求当权的几大族必须以各自族的名义分别在请降国书签上押,故无论北雁政局如何变化,只要不是所有当权族一夕翻盘,即使王族从「贺兰」换成了他姓,对和约的效力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如此几经周折,隆兴二十年九月九日正午,一度延宕的受降仪式重新展开。以贺兰鹰为首的北雁层尽数城请降;而代表受降的萧宸也在己方击的隆隆战鼓声中无风无浪地接了贺兰鹰递来的降书,顺利度过了整个受降仪式最为关键的环节。
只是将手中的羊卷──许是担心再整什么麻烦,这次的国书连卷轴柄都没有──给随侍的沉燮后,看着这辈还是第一遭见着的贺兰鹰,回想起前生同这人的数面之缘,即使曾经笼罩心的影早已让父皇的陪伴彻底驱散,年轻的太心底,却仍不可免地生了少许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