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场暴雨(2/2)

“成。”

“不用了。”哥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她果断拒绝，想了想，又略带讽意地开。

……现在，郁燕是真的产生了些许好奇。

对方皱着眉，仔细地调试着光圈，十分业余的样，摆了一会才停手，浑然不在意表现得多么像一个人傻钱多的冤大。

不仅是因为糟糕的初遇，也不仅仅是目前单纯的金钱易。

郁燕重新回到凉亭。

她最终同意了对方的好友申请，对后续要求却没有贸然应答：“再看吧，我可能有课。”

“勤奋啊……行，我联系你。”

面前之人乎意料地挑起眉，仿佛很惊讶“有课”两个字会从她嘴里说来。

对劲：“你认真的？”

“怎么，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我的钱？”

她望着张天凌渐行渐远的背影，安静地等待着哥哥。

在拍摄中，对方望向她的神，与那些投向梅鹿的、假山亭榭的、甚至相机的目光，并没有什么不同——欣赏、趣味、打量……玩味。

最讨厌有钱人了。

她挲着手机，叹了气，还是给郁昌打去了电话。

“怎么样？不作他用，单纯练手，而且绝对比市场价哦。”

“活得无聊，总要给自己找乐嘛。”

像是人类对待一只漂亮的小猫小狗，一个上好的、消磨时间的玩。

半小时后，作为甲方的张天凌终于心满意足，连带着看向郁燕的表，都变成了黏糊糊的、稍显恶心的柔似，几乎可谓陶醉。

“加个联系方式，等你有空，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路费我——你太上镜了，相比起来，我的那些朋友只能算初人形。”

张天凌很好笑地扬起嘴角，抬看了天，满意地哼了一声。“这个光线刚刚好……要是不想在这拍，咱们也可以去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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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啊。

“你有没有兴趣达成期合作关系？”他直截了当地问。

“看不来，你还是个摄影发烧友。”

她想知，在毕业之前，自己到底能从对方这个不过几面之缘的富家少爷上榨多少零钱。

想起某些往事，郁燕脸一僵，最终还是盯着最新的转账金额，生生地吞了一气。

“只要别把我免打扰就行——那么，上次的事，就算翻篇了？”

说完，又开玩笑地补了一句：

今天的事，放到任何人里，都是足够烂俗的少女漫画节：来到富人区，遇见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少爷，被追着称赞，甚至主动提发展期关系……然而，郁燕的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