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兀自不放心的我说:「先说好,第一杯酒我让你请,因为我知你一定持。第二杯开始,我付钱,第三杯开始,我请你。」
「那等你班了我再请,也是一样。今天星期五嘛,我又有时差,喝到几都可以。」
我想到哪里去了,你不是真的在追我吧?一咬牙,二十五岁熬个通宵算甚么。「就今天吧。让你请客还要叫你就着我的行事历,那样太过份了。不过我不能喝多,不然明天中午厨房会错的。」
胡扯几句后,小棋递酒过来,他看了她背影一:「你女朋友?」
他笑着说:「我醒一醒酒就可以回去。你放心,我都这样,酒退得快。」一仰完了冰,并没像份酒客那样扰人地喀喀作响咬嚼冰块,很绅士地放了杯,一手就抓住了啤酒。仰的豪迈与轻搁杯的优雅,接轨得刚刚好,这人怎能如此刚柔并济。
──说是文弱,却也还好,「书生」两字前面似乎也不一定要加个「文弱」。大概是天气太,除去夹克后的唐家祥上仅穿一件肩线明确的白t恤,虽是休间衣装,质料却极帅,又或者,是穿衣者的结实架,将衣服撑得好看了。文弱材可办不到。
你这份也太惊人,要不是只认识十小时不到,我真会怀疑你是在追求我。你缺朋友也不是这样吧?「每个星期二公休。不过……公休日我们必须等欧洲材代理商送货,清早三我便要去鱼市场,买了海鲜回来我跟小棋要大扫除──」
样坦然?
「我在上班,不能喝酒啊。」再说,你打算喝多少杯啊?看不你文弱书生样的一个人,喝起酒来这么狠。
把啤酒和冰到他手上时,我突然想到不对:「你喝了酒,怎么骑车回家?换杯黑麦吧。苦味足,够你呛的。」职业德作祟,差从他手中将啤酒夺回。我不是不喜钱,但少年时接连几个死党死在了酒醉驾驶,狂后剩一再不会应我、不能跟我去玩的,于是开张第一日我便想着,对驾车而来的酒客,能劝则劝。
「没问题,我知。你总是这样,手上有事就不喝。再给我一杯同个牌的,谢谢。」唐家祥漫不在乎地答应,说得真像是认识了我二十年。而「唐家祥」这三字我还是今日午才首次见到,甚至没把握他记不记得起我的中文名叫曾兆文。
「好了好了,」他摆摆手,我像个家主妇一样嘮叨琐事的当,他已经吞了半杯啤酒,果断令:「你说个日,我过来,总之一切照你的方便。」对照我方才的说话,这景还真有几分像是独酌的丈夫叫黄脸婆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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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休息我可没休息,我是饭给人吃的,跟你不同,电脑骇客还可能一天不侵,人不能一天不吃饭呀!我当场婉拒。他不放弃:「那你们总有公休日吧?哪一天?我就前一天来找你,将酒请回来。我要谢谢你中午那顿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