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条雾银、细鍊的单颗鑽石鍊。俩人各自一不卑不亢的优雅。唉,炎炎暑天,人人得狼狈到不行,他俩不知怎能保持得那么清而耀人?这二人的组合令我一度看呆了,他俩正是泛着蓄雾面光辉的一对璧人。
我痴痴望着这位大女的时候,唐家祥也注视着她。她像个天之骄女似的,两个男人一远一近,一里一外,光均被她牵着走。而她只不过是伸匀称手臂,握起玻璃杯,啜了一平淡无奇的冰!
小棋问:「你看的到底是哪一个?」
小棋嘴还在动,不服气地想争辩:「每个人都有睛看──」我指着她:「没得商量。我以上司份命令你!」
「讲话是甚么意思?我这个人有甚么说甚么的。」
嘿,你还以此自豪啊你。「就是要你有甚么就『别说』甚么。唐先生也好,谭小也好,都是你自己想来的,其他人不能听的。」
「你又不是只看一那么简单,哼哼,当我不知。」小棋在我久未修剪的平上了一,「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这样没甚么不好,我觉得你很好。」她拉起油锅前的椅,在地一顿,「我连脚椅都搬好给你了,快给我爬过来炒蕃茄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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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好像我喜的人是她一样。
小棋哼了一声,说:「各人有各人风格,你不会变成唐家祥,也不会变成这个……这个女人。看一百年也没用。」
谭倩仪的肤并不很白皙,和唐家祥一样是健康光派的。一般本地女孩要是有这样的肤,即使不张着白、涂上泛白粉底,也不敢穿青绿衣服,只怕显得肤黯淡,这是我从歷任女伴学来的常识。谭小却落落大方,便这么穿着onepiece粉青衣裳,淡妆上街了。我这才发现,只要有着红的脸和光泽肌肤,穿甚么顏都好看。只要有着自信,便是低菜也丽过人。
他俩是ivy接待的。小棋不让我去,她的第一个理由是「你受伤不要动,在里面料就好」,此一理由被我驳回。她又说:「你车祸到现在还没有去过,我以为你顾及餐厅形象,才不去丢人现。午餐时间,你不要去吓其他客人!」这说法虽然很可恶,但无可辩驳,我只好老实守在厨房里,揭开餐窗,怔怔地望着谭倩仪。
她太瞭解我了。我诚实地说:「看女的那一个。」
「二厨女士,我看一,你也有意见?」
「好好,你赢你赢。」我举起双手,「可是我求你一件事,现在厨房只有我们两个,你可以百无禁忌。阿梁和joe上就来,你千万不要在他们两个面前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