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下）（限）(2/2)

不要怪我啊，阿祥，你是我最不愿意不告而别的一个人，却知那一日到底尚未来临，而我又太想太想要成为半个你。

「我在想你切洋葱的事。」我诚实回答。

「想。但是，」我抓起他手，自己都觉得好像在抢民女，「寿星一言九鼎，说要让我玩，一定要兑现诺言。所以，我要先吃寿星。」

因为你已经是半个我。即使曾遗忘你，现在的我，依然是从前你边忠实的那一个，对你讲话带着酸气，却是再油亦不对你虚假，得越苦，笑得越甜。

我们一次次地兴奋，一次次在后苦笑着自嘲，再这样玩去，两个人迟早被玩得残坏掉。尔后又再度红起，动时的清澄腻再度遍对方躯。

第一次他的时候，极度的悦麻彻了我的脑门和脊椎，眶边却竟险些落泪。假如你的心也能如我容纳你一般容纳我，假如我可以成为你的一份。

你只是未曾上你早已看透的一个灵魂。

是你自投罗网，可不是我误导你！我的思想明明是神层次，你是要拉到层次，那便不能怪我。我说：「我本来清清白白，想的就是切洋葱这件事，是你自己要想到切洋葱的后续发展。那你惨了，我为了迁就你，只好让歷史重演了。」我从茶几翻找玻璃罩，一把罩住剩三分之一的糕。他问：「不想吃了？」

像刚刚那样，你藉着甜对我作剖析，不是偶然，不是今世重逢才有的领悟。在你自己还不知的时候，你已看透了我。

他又切了一块糕给我，拍拍我的手背，「在想甚么？」

当那刻我没有料到，那一场是我俩最温柔又最绵延的一次。有过那么多次的孽，我们彷彿终于学会探索对方的一分一寸，在对方上每个只愿属于自己的隐密地留浅浅嚙痕，从后颈到小，从之旁的心搏清晰之，到溢着汗与的大侧。用尽全所有肌肤去抚，用所有罅隙温存，敞开灵魂纳前人对自己的渴望，恨不得彼此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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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摇篮曲的祥和。如果这一生煮饭都有你在旁边照料，我甚么也都够了。可是，我没法。我知你也没法。我的伤势早已尽数痊癒，你这名看护随时会卸职，我们只是缺乏一个明确设定的分手日期，而你便像从前一样，不敢用激烈的拒绝伤害我。却不知你单单只是「不动心」，已足够令倾倒的另一颗心变得糙。

假如，假如有遥远的一日，我们能够变成彼此的一半。

他竟然脸红了：「你从刚刚我亲你到现在，一直都在想……想要我……我帮你……」他窘得像是被我诱拐的男，可见我们不是老夫妻。

而我已料到的是，那是我远走之前最后一次这么鉅细靡遗地品嚐他。

那天我们没等到煮完吃完，便把房间的步骤优先理了，谁了谁，了哪里，也不必细表。此时，我听他针对糕的人格特质发表了整篇演说，倒换我不自在起来。此等真心话他原本只在我醒睡之间偷偷说，如今越来越大胆。我很想用甚么话岔开话题，脑却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