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来这边不过半年多,就在两个多月前,我们这儿开始频频遭小偷,偷得还是特定商品…。。
听完老k的叙事,我大概了解了情况。原本这家便利商店是优良店家,但在不久前,某区商品开始被窃,店长也算善心人士,因着商品特殊性,本不欲追究,没想到一而再再而三,店长不得不开始抓窃贼。
「你说的惯窃就是这个人吧?」从老k方才叙述得知,方才那年轻女孩并非他们要抓的惯窃,但店长觉得那个惯窃应该就住附近,才大张旗鼓请来警车,希望能起到警告作用。我指着柜檯后方贴的一张纸。纸上那人一头喔巴桑式削薄短发,发色有些花白,长相普通,还带着看似没啥活性的活性碳口罩,「难度有点高捏。」
「就是难辨认,店长才又放了一张。」老k指了指下方另一张a4纸,ㄛ巴桑头发近乎全白,中长发参疵散落在肩上,额前刘海遮住额头,显得有些邋塌,脸上碎花口罩从嘴巴一直延伸到耳朵,覆盖大半张脸,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同一人。
我心中一懍,但仍旧不动声色。戴口罩是能瞒住不认识的人,但只要照过面,认出就不困难。
我沉默不语,在心中感叹:她为何要做这样的事呢?一定有什么苦衷吧?
见我望着a4纸上的照片发呆,老k问道,「你认识这阿桑吗?」
「有些眼熟,好像在哪看过,但不确定。」
老k一脸惋惜,「多数熟客也这么说,说这人实在太大眾脸,又戴着口罩,才认不出来。我想她不是常客,不然凭我火眼金睛,只要她再出现,一定抓她个现行犯。」
欧巴桑不常逛便利商店也是正常,况且被你们这样贴出来,她大概也不敢下手了吧。
我点点头,这才想起自己和小涵有约,赶紧四处搜寻她身影,看了看手机,已超出约定时间五分鐘,我衝出门外,安慰自己小涵应该是迟到了。女孩子出门拖拖拉拉也是正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已是七点多,小涵仍旧没有出现。寒流尚未离去,我在外头吹了一个多小时冷风,身体已经冻僵,头也隐隐作痛。昨晚只说约在便利商店,我怕坐在里头小涵没看到我,遂站在大门边。
没吃晚餐,我在没热量抵御外头的冷空气,沮丧走进便利商店里,老k正在烤热狗,斜瞄了我一眼,将热狗机的塑胶盖盖上,「怎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颓然坐在昨晚那张椅子上,「我被放鸽子了…。」
「放鸽子?」老k替一男子结了条香菸,有礼的送客人离开,对我说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谁放鸽子?」
我将小涵借住在我家以及约吃饭的事简单和老k述说,至于上床之类的细节,当然是保密。
「那个美女昨晚住你家阿…。」老k有些曖昧得看着我,我赶忙闪开她目光。
「怎…怎么了吗?」
「没,」老k甩了下及肩的金发,「她可能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而已吧?你就是太单纯了,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她和你也不过见了一次面,连泛泛之交都称不上。晃点你也没什么。」
我无言以对,只能傻傻坐着,试着消化这事实。或许小涵发现我对她產生好感,冷静下来后,不想和我有更多接触,才用放我鸽子来委婉拒绝。
心情平缓下来,我拖着沉重脚步走出便利商店,本打算买点什么回家吃,但实在提不起兴致,决定回住处吃泡麵裹腹。
沿着来时路走,不知不觉又来到公园,方才的香气再次窜入鼻腔,想起那被挖了一半的颈圈,我心思突然活络了起来。小涵毕竟就住在楼上,要找她不难。只要挖出她的颈圈,就有藉口再去找她,况且那颈圈对她如此重要,她总会对我这个大功臣友善吧?反正我只是想和她搞搞曖昧,一回生二回熟,只要有个开头,见面藉口多得是,能促成好邻居关係也就够了。
快步穿过大半个公园,来到榕树下,颈圈依旧怪异的露出地表一部分。正当我蹲下身准备继续先前的工作,更加怪异…。甚至可说是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颈圈四周竟冒出暗红色液体,瞬间将附近泥土染成暗红色,浓浓血腥味扑来,和那特殊香气混在一块儿,令人作呕。我惊得后退了几步,拿出手机想拍照存证,却只见那暗红色逐渐变淡,犹如电影倒带般,渗出地表的液体迅速缩回。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只觉自己瞳孔猛然收缩。想起小涵突然爽约,和眼前仍突兀埋在土中的颈圈,一个光怪陆离的想法飘过脑中:小涵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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