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你了,你醒来要是饿了就去冰箱里看看,里面有速冻,厨房有微波炉。”
她也不知听去多少,手机不不顾的一通,终于陷黑屏不再显示段希尧的名字。很快就睡过去,只是也不知是因为异国他乡再加上认床,还是早上发生的事儿,戍戍睡的并不踏实,再次醒来就是中午十二半。
睡梦里她和段希尧大吵了一架,段希尧一都没有表示愧疚,护在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前对着她叫嚣,依旧是那副我有钱所以我要拽上天的样:“你知了又能怎么样?我告诉你孟戍戍,我已经对你耐心尽失了,烦透了一直追在你后哄着你的日,分手吧!”
戍戍不甘示弱,比不过就脆站在凳上,俯瞪着他们:“这么把自己当回事儿?你是人民币还是小学生作文里地球上最后一滴资源?我离了你不能活?分手就分手,反正老娘也早就厌倦了你对我东西!”
她醒来的时候倘觉得这梦境真实的叫她恍惚,平躺着放空了十几分钟才慢慢回过神来。
想起来还没给妈妈和二宝报平安,她慢吞吞的打开手机,段希尧的电话就在这一秒打来。
戍戍疼的了额角,调开的控制栏一看,段希尧足足打了上百个电话,还有数不清的微信和短信。
整整一个上午,段希尧快找疯了,恨不得把整个l市翻个底朝天!她与这地方非亲非故的,连认识的人都没有,能上哪里去?明明就在附近她能跑多远?而他跑遍了周围所有的酒店,哪怕小旅馆和便利店都没有放过,还是没有孟戍戍的一消息。
那辆黑车又是什么来?是她约的司机?又或者只是路人?他托了朋友拿着拍照去查,这么久过去也没有结果,他心里一都没底。
她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关机,段希尧心一截一截的凉去,后悔前段时间对她这么凶,没有一个好脸。后悔她说自己今天不能和他视频的时候,他没有多留个心去查一查她到底要什么。
二十年来他的心第一次被海啸般汹涌的恐惧与不安填满,随时随刻等待着冲垮他早已悬于一线的防线。
毫不夸张的说,他几乎是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段希尧险些激动地不会说话。
“戍戍?!你在哪儿?告诉我地址我去接你!我——”
“哎哎,你说慢儿,我脑袋疼。”
“为什么不接电话,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手机为什么关机?——”
“你参与编纂了十万个为什么?”再说为什么要告诉你,提前告诉你好让你把证据毁尸灭迹?戍戍想这么说,但又觉得不够装,终于还是忍了。
听到她声音还算有力,也还能和他调侃,段希尧的心放一半,语气也渐渐平缓来:“你先告诉我你在哪儿?”
“那啥,你咋知我来了?谁告诉你的。”戍戍比较兴趣的还是这个。
“我回家了。”
“噢……那你应该也知了吧?”
段希尧可笑自己这时候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竟然是穆景明以前说给他当笑话讲的梗——女人找第三者的时候,往往比神探都要有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