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望向我,「皇上说得亦没错,臣和怀王殿,说到不清楚的事,也算有。」
他这话说得我端茶的手一抖:「云大夫,本王向你赔了一万次不是,今天再赔一次,那回是我喝多了认错了人,望云大夫宽宏大量。」
说到那一回,真是我纵横丛许多年中的一次小错。我记得那一回是啟礼请客,说有好东西请大家看。啟檀当日来怀王府中找我借钱,帖的人就追到了怀王府,只给了啟檀,偏偏不请我。
我向啟檀打趣,不知啟礼了什么稀罕东西捨不得让我这个皇叔看看,仗着老脸和啟檀一去了。到了啟礼府中时,其他的几个皇侄及云毓王宣等常和我的皇侄们一玩的年轻人都在,我向啟礼,有什么好东西不敢让皇叔看啊?啟礼一言不发地看了看我,抬手击掌。
少顷,几个金发碧衣装的艳姬婀娜地到了座前,开始扭动腰肢,将起来。舞姿与我中土舞风大有不同,晃酥,大,裙上开着衩,一撩一撩的,我的皇侄和其馀的少年们全直了,神迷醉不已。
我不由得叹,这些孩们从小被严了,见识太少。
啟礼看着寡然的我:「皇叔,你知侄儿为什么不清你了吧。」
幸而啟緋懂得孝敬辈,喊人带了几个清秀侍童给我斟酒,可惜大多年纪还小,我不大喜十四五十五六那还没大开的,那将要成或已成的才最合我的胃,侍童丽只有一个年岁稍大些,勉合我的意,我拉着他的手坐了一会儿,几个番舞姬晃得我,我索到了园的亭里清静喝酒,只让那个中意的侍童在旁边,午后日,喝了几杯后微有倦意,便在亭中小憩了片刻。
睡得迷迷时,听得有人在我耳边喊,怀王殿,怀王殿。声音鑽耳中,搔得我心,我只当是陪着的那个少年,就抬手在边捞住了一隻袖,向上一拉,抱着亲了一。
不远有个声音啊了一声:「啊哟,不得了,皇叔搂错人了!」
我一睁,才知误会大了,被我拉在怀中的,居然是云毓。
饶是我的老脸当时也起来,幸而云毓经得起事儿,站起掠了发笑:「怀王殿睡迷了,将臣当成哪位人了?」
我起,忙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
云毓笑:「无妨无妨。是刚才臣走得太近了。」
啟礼在亭边用扇敲着手心:「皇叔回拉人,记得等睁开再拉。」
这事被啟礼这个喇叭看见,想必后来知并私说笑的人不少,回顾那段时候,连啟赭看我的神都不大对,大概他也知,才有昨天那么一说。
云毓慢悠悠:「提起那件事,我还应当说一句多谢殿抬来着。」我咳了一声,举杯喝茶。
云毓站着看,又:「王爷将王妃送去尼姑庵里清修,那个何重如何了?」
我:「他受了冤屈,当要多多补偿,我托啟礼找个书院之类的地方,等他养好了伤就送他过去。趁着此时,多些事往本王的名声上添些仁义,大有益。」
云毓转回,「怀王殿此时的作风越来越像已经在最上面的那把椅上了。」
我手一顿,搁杯,云毓:「王爷不必担心,附近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