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毓:「不会是王爷祖上留的什么藏宝图或秘辛之类吧。」走到墙边举起灯笼看,蒙着灰的字依稀尚可辨认。
墙上刻着两段字。
第一段字跡秀逸,写的是「山远方外自有天」,应该是自我那位曾外祖或舅公之手。
另一段字矫健崢嶸,「用此室之后人,当自省,自惭,自勉」。一望即知是本王的爹先怀王的笔跡。
我伸手推动石室正中的石桌,山远那行字的一块墙缓缓转动,显一扇门的模样,一条隙。
云毓与我一同走到石门外,前又是一条甬。我推上石门,向云毓:「这想走回路也不成了。地的门,除了榭中的那个,都只能单向开。」
甬尽,是一台阶,蜿蜒向上。
台阶最上,又有一室,我扳动机关,推开石上的暗门,踏门外,石门在后轰隆隆地合了,扑棱棱一阵拍打的翅膀的声音,像蝙蝠和某大蛾。
前方隐约有朦胧的月光。
这里是挨着京城边的小山半山的一山,我拉着云毓的衣袖了山,天还没亮,灯笼的火光引得一群飞虫蛾聚成一团,后,云毓即刻熄了灯笼。
我带着他贴着山沿着小路走,趁着月光,隐约可以看见儿,转过了这面山,小蜿蜒直上,路窄而且陡峭,既要小心落步,又不能太慢。行得了,回首往京城方向望,只见半边天隐约都是火红的光。
京城中不知势如何了,皇上有无将云棠与王勤等党收拾乾净,有没有已派了兵追查云毓。府中的人只知我带着云毓去了院,但有几个侍从盯着云毓带着的人,他们应该都不知我领云毓到了榭,即使猜想怀王府中有暗,也要找一阵。
不晓得宗王是否已向啟赭稟告本王之事,我带着云毓跑了,他恐怕也不好解释。
我是卧底的事,只有宗王知。
我手中无权,难以与云棠王勤谋谈,只能借助外力。
可此事第一不能让啟赭知,中耳目太多,多多少少会风声。我只得去找宗王。
我爹的旧们哪一个都看不上我,觉得我丢尽了「怀王」这两字的脸面。我说反叛他们也不会信,但他们还会给宗王三分面,宗王彻查叛,他们一定相信。
明里由宗王面,与皇上和清们共商惩治患,暗中实际在的,却是本王。
尤其借两万驃骑军时,我又走了一回险。
程柏和李简都死心塌地效忠皇上,两万驃骑军除了啟赭,无人可调动,可我又需拿这两万兵去引诱云棠王勤。无奈,我只得向宗王,你去稟报皇上,就说怀王想造反,意拿府中的兵符找程柏和李简,请皇上命程柏和李简暂且将计就计。
原本,只要我在之时临阵倒戈,清白自现,可如今为保云毓只好暂不那么许多了。
小路的尽是山,山上有座草屋。
我推开草屋的门,摸索着从正对门的床拖一隻木箱,向云毓:「这里有一些衣履品,从山山,边有可以买的地方。」
云毓声音冷静地:「何有人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