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听完程华的故事他都不知道要为哪些而吃惊。
他一下子被好多问题给困住,只好拒绝掉程华所有的邀约,铁了心不理会程华可怜兮兮的声音,他需要很多的时间思考消化那些积鬱许久的事物。
以往都是孤军奋战模式,这次却无法如往常般地独自寻找答案,他的注意力被程华的童年分散,脑子总不由自主的想像程华幼时的模样。
他可以想像得到程华的孤单与压力,失去愉快童年的闷闷不乐,没有人可以倾吐、没有人可以撒娇,好多好多的情绪都只能往肚子里吞,而他至少有妈妈陪伴的几年光阴。
季慈越想越觉得不妙,他不是应该要把注意力专注在如何放下吗?为什么总是一直在想、揣摩程华的哀伤呢?
他彷彿窥见了莫名愉快背后的原因,藏在他软弱的地方。
电梯的一角有两个女生正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吗?」
「什么?」
「他们俩个分手了耶。」
「唉唷,不意外啦。他女友那么骄纵,怎么可能不分手。不过……是哪方先提的啊?」
「嘿嘿,是他女友。原因是因为对方是个妈宝,天天都在我妈说我妈说,说得她烦死了,还要被批评说骄纵。」
「……还真看不出来他是个妈宝。」
「……」季慈仗着自己身高高,悄悄移开视线装作自己不曾听到。
这就是典型的看见与事实不相同的例子了吧。
只是听了一次,两次,就会有第三次。季慈发觉身边类似的话题层出不穷,连坐在休息室里都可以听到同事们听来的各色八卦,堪比电视八点档。
他开始想,一定是因为频率太高,这种误会才会不断出现,不过就算有误会,也不能拿来当藉口不是吗?
他研究起每个走进电梯的客人,他们挽着身旁的对象,或是跟朋友一起讨论事情,或是同事们寻求他人的意见时不带有自己的意见,尽量顺着他们叙述的事情去倾听、分析。然后某天他忽地觉得一切都没有想像中的困难,就跟他察觉大厅出现了好几个神秘的身影一样。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楼最近出现好多奇怪的女人。」他们一群人站在电梯门口等候时,同为电梯先生的同事突然神祕兮兮地开口。
「有。」眾人纷纷附议。
其中一个人说:「根据这阵子的观察,这些女人全部都是朝着季慈来的!」
「好可惜,季慈喜欢男的。你有没有告诉她们——唉唷!」
呼了刚才发言同事的人一脸鄙夷。「你这没长眼的,难怪大厅都轮不到你来值班。谁会穿套装可疑的站在那逛专柜啦。」
「你知道怎么一回事吗?」女同事悄悄地问。
季慈摇头,他也算不长眼的,根本没有发现那些女人是穿着套装来的,更没有发现她们的目标是自己,所以从没轮过大厅当值,季慈花了三秒在心里懺悔,果然还是没有大多长进。
「那我今天帮你问问?」
「好,谢谢。」季慈淡淡一笑,在电梯开门前帮同事扶正她头顶的小圆帽,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挤进空荡荡的电梯里。
再度回到休息室是一小时后,女同事表情微妙的走来:「我一走过去问她们是不是要找你,她们就像见到洪水猛兽一样的跑掉了。我第一次看见有人脚蹬三吋高跟穿窄裙还可以跑得这么快。很抱歉,我什么也没问到。」
季慈皱眉,他起初以为只是遇到梯迷——这之前也遇过,现在状况好像有点诡异,如果真的是梯迷,不可能会这样跑掉。
女性。
套装。
一群人。
找我?
季慈恍惚间想到了一个人。
或许那就是正确答案,程华的背景是富贵人家,这些女性上班族很可能是祕书一类的人物,各个举止都像极了程华的作派——
季慈笑了,笑得他同事头上的问号堪比路边的杂草。
「你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季慈心情愉悦,或许程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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