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密谈之后,佐助便时常趁着其他人外出执行任务之际,悄悄地来到晓的住处。
他不停、不停地利用短暂且紧凑的时间,来为晓讲解家族歷史与歷代家主所需负担的责任,完全不理会晓是否愿意。
对佐助而言,家族里的每一份子,都是为了家族兴盛所诞生的,每一个人都应该为家族付出所有,哪怕连性命都必须牺牲,那也在所不惜。
「都记住了吗?」收起桌上的卷轴,佐助语带疲倦,在体内的禁制未解开之前,晓并不能够施展任何术法,因此,为了让她明瞭许多术法的原理与其应用,他不得不一一施展。
万幸,晓的记忆与理解能力着实强大,除了一些较为复杂艰深的术法必须重覆施展之外,其他的,只要瞧过一次,便已足够。
「嗯。」虽不情愿,但晓仍是乖乖的回应。
满意的点点头,佐助从身旁的箱子中取出一支针筒。
「我知道这很难受,但为了神羽家的未来,也只能委屈你了。」看着自家孙女刷白的容顏,佐助语带安慰。
他手上的针筒,是为了抽取仪式所需要的血液而特别製作的,针筒上佈满密密麻麻的符文,用意是保持血液里的灵力。
偏偏,体内有着天雷所设下的禁制,每当刻满符文的针头刺入体内,那股不安定的力量便有如脱疆般的野马,在晓体内横衝直撞。
咬着牙,晓默默地忍受痛楚,直到针筒离开手臂,这才觉得好受些。
也庆幸,抽取的血液并不太长,否则,要是那符文多在自己体内停留,只怕经脉又得再断一次,那痛苦她可不想再嚐一次。
佐助将针筒收入身旁同样刻满符文的箱子当中,仔细一看,便可发现里头放满同类型的针筒,除了剩下少数几支是空的,其馀都装满鲜血。
「再忍耐几次就行了。」再过几日,便是月圆之际,亦是仪式举行的日子,除去继承人血液尚未收集完成这点,其馀都已准备齐全。
有些虚弱地将身子倚在椅背上,晓沉默不出声,这是她唯一能有的反抗情绪。
「趁这几天,我会一一介绍分宗里较有希望继承式神的弟子们让你认识,你最好能尽一切将他们拉拢进我方,否则,一旦你继承神羽牙,所面对的阻力将是你无法想像的。」
佐助仔细在箱子外设下层层保护结界,并解除早先佈在屋子四周的隔音结界,小心翼翼的探头张望了会,确定附近并无任何人影,这才迅速的离开。
佐助离开后不久,一位身着火红色大衣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屋内,并在瞬间佈下与佐助相同的隔音结界。
「凤?」晓有些讶异会在此时见着自己的儿时玩伴。
但不论她所谓何来,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于是她撑起自己仍有些发软的身子,准备起身为好友倒杯茶。
「听家主说了吗?」知道好友的不适,凤将晓的身子再次压回椅子,挥挥手,示意自己并不需要她的招呼,只见她自然地伸手取走晓面前的杯子,大口、大口的饮着,为了找出空档来探望晓,她着实赶了不少的路。
「嗯。」虽然并不想再提起爷爷,但晓仍是好脾气的应了声,随即,她想到,该不该让凤知道,爷爷前脚刚走的事?
正当晓脑海里仍在思索之际,凤再度的开口,轻易让晓回了神。
「记得装作不相识,懂吗?」轻轻将胸前的发丝拨至脑后,那举手投足,都带着娇媚。
「没外人,装模作样的,不累吗?」确定体内那股不适已经趋于缓和,晓起身,重新拿过一个杯子,为自己倒了杯热茶,刚才那番折腾着实让自己难受。
「累,但我怕。」在未拿到分家继承人的资格之前,凤可不敢掉以轻心,为了能过更自由的生活,她必须得到权力,而在这之前,她会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我明白了。」暗自轻叹,晓无力的挥挥手,让凤先行离开。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自己可以明白凤的担忧,然而,她的困惑和痛楚,又有谁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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